碗。
“房子……”老馮呼啦呼啦地吃著餛飩,中間抽了幾秒鐘的空當,問了朱小君兩個字。
“這是鑰匙,這是房子位置的地圖,很容易找到的。”朱小君從包裡拿出了鑰匙和地圖,交給了老馮。
老馮吃餛飩的樣子簡直就是在糟蹋人家餛飩鋪的名聲,他根本沒有品嚐的意思,拿著湯勺,呼啦呼啦地往嘴裡扒拉,朱小君這邊還沒吃掉半碗,他的那一晚就連點湯都不剩了。
於是,朱小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馮又端起了他剛才又補點的一碗餛飩。
“怎麼樣?這餛飩的味道很不錯吧?”吃上了第二碗,老馮的動作明顯緩和了許多。
朱小君點了點頭:“嗯,申海的大餛飩一向很不錯,不過這家店做的味道更好吃!”
“二十年的老店了……”老馮說著,似乎回憶起什麼來,眼神突然變的深邃起來。
朱小君並沒有注意到老馮的變化,他依舊按著自己的思維來說話:“馮叔,呂叔他還好吧?”
老馮從剛才的回憶中走了出來,笑了下:“他還不錯,能吃能睡,還胖了幾斤。”
朱小君點了點頭:“你告訴他一聲,燕兒已經順利地接手了保奇地產,公司的經營也走上了正軌,你們的那個老兄弟,叫文定山的,他可是立了大功了,所以,燕兒就把公司總經理的位子交給了文定山。”
老馮笑道:“這些事我管不著,呆會你自個跟呂老大說去。”
“呆會?”朱小君怔了一下:“你是說……”
“噓……”老馮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吃餛飩,冷了就不好吃了!”
朱小君的第一碗和老馮第二碗幾乎同時吃完,一碗餛飩對朱小君來說也只是墊墊肚子,遠遠達不到吃飽的狀態,但是朱小君有些著急想盡早見到呂保奇,因此也就打消了再來一碗的念頭,招呼了店老闆,準備買單。
店老闆笑呵呵地過來了,居然沒理會正在掏錢包的朱小君,而是衝著老馮打了招呼:“虎哥,吃的還好麼?”
老馮還沒來得及搭話,朱小君在一邊驚道:“老闆,聽你這口音……彭州人,是嗎?”
店老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二十年了,什麼都變了,唯獨這口音,怎麼也變不了。”
老馮拍了拍朱小君的肩膀:“把錢包收起來吧,我帶你去見呂老大。”
朱小君頓時明白了,感情這店老闆在二十年前跟老馮就認識,說不準還是一塊在道上混的好兄弟。
老馮說的是他帶朱小君去見呂保奇,但實際上,帶路的卻是那個餛飩鋪的老闆。
“虎哥,二十多年了,你只是偶爾到我的小店中坐一坐,吃碗餛飩,我的家你還是第一次來吧!”店老闆跟老馮並肩走在了前面,邊走邊聊。
“我見過你老婆,也見過你兒子,這還不夠嗎?”老馮一邊跟店老闆聊著,一邊提醒著身後的朱小君注意看路。
從餛飩鋪的後門出來,穿過一個小巷,再拐了一個彎,就來到了店老闆的家。
這是一個不同於申海特色而有些類似於天京那種四合院的一個居處,店老闆拿出了鑰匙,開啟了房門。
老馮沒急著進去,而是就著院落裡的燈光,打量了一下店老闆的居所:“土豆,你這地可不小啊!要是拆遷了,可是值不少錢啊!”
店老闆笑了下:“這地段,這面積,上個月有人出價五千萬,我沒搭理他。”
正說著,裡面傳來了呂保奇的聲音:“土豆,是虎子回來了嗎?”
老馮急忙應道:“大哥,是我!”
眼看著院落中出現了一個人影,老馮急忙迎了上去:“大哥,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朱小君跟在了老馮的身後,迎向了呂保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