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方舟道:“不錯。非煙是個平常女子,又不懂武功,以隱蠅的手法下毒,她必定毫無知覺。事後也無從追查。此人心思倒是細密,只是不知為何要害非煙?”
東方汐沉了臉色,一言不,走進屋內,我連忙跟了進去,非煙躺在床上,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只是臉色已經蒼白,不復先前的青,想來毒素已除。他黯了眼色,緩緩地坐在床榻之上,伸手撫上非煙的臉,嘆道:“終究還是我害了你……”
我心中一驚,不由得問道:“汐……你說什麼?”
他沒有看我,憂傷之情卻佈滿俊顏,長嘆一口氣,輕聲道:“非煙與我,從小一起長大。她對於我,就象親人一般。十四歲那年,我們偷偷跑出王府去玩,卻不料在途中遭人暗算,她跑過來替我擋下一掌,傷了心脈,從此就落下了病根。這十幾年來,她……百病纏身,藥沒斷過,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卻從來不肯跟我說。我知道,她是怕我內疚,可我……”
說著,他突然停了下來,平復了心氣,望向窗外。我心中微動,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他微微一怔,向我看來,低聲道:“可我……卻從來不敢靠她太近,對她太好,只怕有人會對她不利。”
我暗抽了一口氣,卻沒作聲。
他吁了一口氣,繼續道:“直到我十八歲繼承了明南王位,哥哥們都搬去了自己的另外的府邸,我才提出封她為妃,怎奈她死活不肯。她……從來都是為我打算,從不顧惜自己,我欠她……實在太多了。”
我怔怔地瞧著他,沒有想到非煙與他之間竟糾纏得這麼深。一股難言的酸澀湧上心頭,卻說不出話。
他卻自顧說道:“我花了八年的時間,經營自己的勢力,總算慢慢得以確保自己身邊的人安全。此次進京,她原本無意跟來,只是我不放心留她一人在王府,所以堅持帶了她來。誰知道……我千算萬算,卻沒料到,居然會有人向她下手!”
我黯然嘆道:“非煙姐姐一向與世無爭,誰會這麼狠心?”
東方汐臉色一斂,又恢復了平淡深沉的模樣,只沉聲道:“這件事一定要查個清楚,這一次本王絕不會縱容姑息!”
我心中略略一驚,輕輕嘆道:“王爺還是回去歇著吧,這裡有我來看著。”
東方汐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下,喚道:“璧兒!”
璧兒正在外屋垂淚,連忙應聲,走到跟前,小聲道:“王爺有什麼吩咐?”
東方汐道:“這幾天你家主子都見過什麼人?”
璧兒連忙答道:“回王爺的話,煙側妃這十多天都沒出過門,只昨日下午去厚意園裡看過赫連側妃。”
東方汐道:“祥意園來過什麼人?”
璧兒道:“這個……園子裡就我們幾個服侍,也沒什麼外人。只是昨天奴婢陪煙側妃去厚意園時,容側妃好象來來過,不過見主子不在,她本要回去,到門口時,正好遇到我們回來,因為天也晚了,容側妃就和主子站在門口說了幾句話,便散了。”
我心突地一跳,容羅來過?東方汐臉色未變,只淡淡道:“容側妃跟你主子說話時,身邊還有誰?”
璧兒想了想道:“就只有奴婢和容側妃的丫頭綠冬。”
東方汐目光炯炯,想了想道:“可有人路過?”
璧兒道:“這……王爺這一問,奴婢倒是想起來了,當時恩意園的瑾蘭正好去廚房傳飯,走上前來請安來著。”
東方汐眼光一閃,沉聲道:“你確定是瑾蘭?”
璧兒道:“是。瑾蘭是戚側妃孃家帶來的丫頭,平日裡雖然和奴婢們少來往,但恩意園的春芽倒是和奴婢交情不錯,奴婢曾經見過她幾次,不會認錯。”
東方汐站身來,走到外屋裡四下打量了一下,復又走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