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算是我與無鹽的堂兄呢!如今相見卻如陌生人一般。轉眼又去瞧無鹽,她也是臉色不定,似有些不安。
只聽孟廷飛道:“方才我與世子商量,我與東陽郡主的婚事,想定在這雲海行禮。若是王爺與世子願意屈尊移駕,必將是我孟家無上的榮幸。”說著,他的眼光望向嚴希林,隱約有些深意。
嚴希林道:“這雲海的確風景甚美,想必六妹定會喜歡。只是,此事還須與父親商量。”
孟廷飛道:“只要世子和郡主喜歡,想來王爺是不會反對的。”
嚴希林笑道:“廷飛說笑了,這件事可不是我做得了主的。六妹一向得母親疼愛,她若是願意,想必父親也不會反對。”
孟廷飛哈哈笑道:“好。在下會等候世子的好訊息。這位嚴老闆是雲海風月樓的老闆,也是武林盟主宮雪衣的義妹,我就是想請她來幫忙辦一些婚禮之事。”
嚴希林面色一驚,直直地向我看來,問道:“你是宮雪衣的義妹?凌宵宮主宮雪衣?”
我聽他說凌宵宮主,而非武林盟主,心中忽然有了一點奇怪的感覺,連聲答道:“正是。承蒙孟爺抬愛,小女子怕風月樓的東西入不了世子的眼。”
嚴希林彷彿沒聽清我說什麼,又追問道:“那你可認識明南王妃?”
我一愣,疑道:“不知世子說的,是……”
嚴希林道:“就是天京第一美人阮心璃,明南王的正妃。”
我低了眼光,輕聲笑道:“我哪有福氣認識那樣的人物?小女子不過是個寡婦,三年前機緣巧合,才得蒙大哥認作義妹,世子真是抬舉小女子了。”
嚴希林嘆了一口氣,站起來身來嘆道:“也是。是我想得太多了。明南王曾為我大伯翻查舊案,天京有流言傳來說明南王妃阮心璃原本是大伯的女兒。父親為了大伯當年的案子一直耿耿於懷,想不到明南王竟會為大伯平反。那阮心璃若果真是大伯的女兒,父親真不知會多心痛!”
我頓時呼吸一頓,禁不住看了看無鹽,她也是臉色頓凝,卻別開了頭,沒有說話。我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想不到遼東王如此看重兄弟情誼!”
嚴希林笑道:“不怕你們笑話,父親與大伯雖非一母所生,但年紀相當,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甚好。父親一直把大伯當成英雄一般崇拜,說大伯有經天緯地之才。當年天京傳來大伯謀反之事,父親寧死都不願相信,總想等著進京輔政時去翻查舊案,誰知卻毫無頭緒。唉!”
我嘆息道:“有弟如此,天蒼王地下有知,也是安慰的。”
孟廷飛道:“嚴老闆說得是。冤案總算是得以平反,世子就不必傷感了。”
嚴希林走回去坐下,嘆道:“那是。我多想了。對了,方才嚴老闆說風月樓,不知有何特色?”
我微微一愣,這嚴希林心氣寬廣,倒是個和氣君子,與我們這樣的平民百姓說話,也沒有半分架子,不由得好感頓生,當下笑道:“我風月樓也只是小字號,唯一拿得出手的,恐怕就只有無鹽的菜品了。這是無鹽,是我們風月樓的廚娘。”
無鹽立刻站起身來,行禮道:“見過世子。小女子就只會做菜,別的什麼也不會。”
嚴希林笑道:“好。哪天我定去好好品嚐。”
孟廷飛道:“什麼哪天啊,就今天吧。不是說擇日不如撞日?如果無鹽不嫌棄我孟家的廚房不好用,不如現在就一展身手,如何?”
無鹽微微一怔,只得答道:“這……好吧。那小女子就獻醜了。”
孟廷飛大喜,叫道:“孟!請無鹽去廚房!一切要聽從無鹽的吩咐!”孟應聲而出,孟廷飛又笑著對無鹽道:“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跟他們說,別客氣!”
無鹽謝過,隨孟出了曉風閣。嚴希林四下打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