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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以前開始,彌部落便有將姑娘嫁入龍族的傳統,兩者之間算是老熟人了。對於彌部落來說,狼族捉摸不透,虎族危險重重,距離不遠不近的龍族低調,樸實,幾百年來生活安逸,正是聯姻的最佳選擇。
只是這層聯姻的關係從未牽涉到一族族長,所以上一世當娩畫頂著未來族長夫人的頭銜出現時,其排場、規模都是彌部落精心準備,特意為之,可算得上是付出了所有精力的。
只可惜最後被景昀橫空殺出,莫名其妙的就被打發回去了。
而眼下,娩畫顯然是出來遊玩的。身邊只帶了幾個隨從,一身簡單行囊,倒有那麼些灑脫之感。
上一世景昀壓根沒機會和娩畫接觸,這一次倒是留了些心,一邊漫不經心聽兩個孩子爭吵,一邊偷偷觀察娩畫一言一行。
“綠兒本就是我帶來的,它在路邊受了傷被我的隨從救了,我只是一個沒看住讓它溜走了而已,不想被你撿到,硬說成是自己的了。”娩畫皺著眉,一雙烏黑眸子定定看著亓笙,“你們家長輩沒教過你,做人不可以撒謊嗎?”
亓笙鼓著腮幫子瞪著大眼,一手摟著昏昏欲睡的狼崽,一手在桌子下扯著景昀衣服——大概是給自己壯膽吧。
他說:“你說它是你救的便是了?你一直叫它綠兒,它也沒搭理過你啊。”
“我才收養它不足半月,它若是能聽懂倒是稀奇了。”
亓笙扁嘴巴,“你家長輩沒教過你,做人不可以撒謊嗎?”
娩畫頓時一拍桌子,小小嫩嫩的手掌被拍得發了紅,氣勢洶洶地道:“你這個無恥小人!”
景昀頓時無奈,放下茶杯在兩人之間揮了揮手,“哎哎,有話好好說。”
他看看娩畫,又看她的隨從,“這狼崽是你們在路邊撿到的?哪條路?”
“通往龍族的路上,看當時痕跡應該是路過了一大群野狼,這一隻不知道是何原因傷了腿,沒能跟上狼群。”
娩畫的隨從說完,又看了亓笙一眼,“這幾日腿剛好利索就不讓人抱了,一個不留神就從姑娘懷裡蹦出去了,結果就碰上了這小子。”
幾個隨從的年紀也不大,最大的一個看上去也還不滿二十。
這幾人說話有些火藥味,語氣也毫不客氣。亓笙下意識就往景昀身後躲,被景昀用肩膀頂住了身子,往前推了推。
“別渾身軟骨頭似地坐不住。”景昀瞪了自己的“達希”一眼,神情嚴肅道:“阿笙,你應當知道,這狼崽只能是來自外面,咱們城內是不可能有狼的。”
亓笙小眉頭皺了皺,白嫩有肉的額頭被擠出一道道的橫折來,“可那也不一定就是……”
“我們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什麼,你不記得了嗎?”
亓笙一震,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景昀的腳。
小孩子的思維總是那麼跳脫,他猛然問:“提摩你的傷好了嗎?”
景昀哭笑不得,按了按他的腦袋,“好了,託您的福。”
亓笙這才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對面的娩畫,磨蹭半天,終於念念不捨地將懷抱裡的狼崽往桌子上推了推。
“我知道了……”他低低地咕噥。
娩畫挑眉,看看景昀又看看亓笙。她倒不覺得是景昀真的勸服了亓笙,這一路看來,亓笙似乎很黏這個叫提摩的人?哪怕男孩兒說話的語氣重了不少,也沒見亓笙頂嘴反抗,反倒是一副服帖溫順的樣子。
“你是他哥哥?”娩畫很是直來直去,道:“你們長得不太像。”
景昀笑起來,露出嘴角邊豆子似的酒窩。
“不,我們只是從小一起長大,不過我倒是把他當親弟弟看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