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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這幾個字,就是他說的。”十三緩緩的垂下眼瞼,似乎有些力不從心。

“可這到底,是怎麼得上的呢?”

“我也問過暾兒,他只跟我說,不想成婚。”

原來,原來真是為了這個緣由。我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軟弱的靠上背後的樹幹。腳下的落花,密密匝匝地鋪了一地,花影繽紛,卻總會讓人覺得,美麗的事物為什麼總是那樣脆弱?

“你怎麼了?”他轉頭望向我,眼底依舊帶著雜亂無章的悵然。

“允祥,我想跟你打個賭,暾兒的病一定會好起來,你信嗎?”心中突如其來的某種衝動,讓我努力壓下各種各樣的惶恐不安,說得鎮定從容。

“信與不信,由得了我嗎?”他苦笑了一下,眉宇間盡是寥落的愁緒。

“不過看看吧,世事難料,雖然更多的都是無可奈何,但也不一定,沒有奇蹟。”

其實這說出口的話,連我自己都未必相信。但不知道是不是經過了八阿哥的事情,竟讓我的信心爆膨到沒有任何籌碼,卻還是想賭上一賭。或許,在潛意識裡,我一直都在相信感情的力量,相信那青澀懵懂的愛戀,會是最後的一劑良方,而也只有這樣,才會讓所有的緘默與放縱,變得更有意義。

“你不用擔心,回去告訴皇上,家國天下,兄弟情份,我心裡清楚。” 允祥緊咬著下唇,聲音低沉而沙啞。

我朝他笑笑說:“那就好,我去抱朴軒跟雅柔說句話,順便接了樂樂。”

“對了…”他忽然又叫住我,眼神略顯得有些遲疑,頓了頓,才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關於三阿哥,皇上大概很快就有旨意了。你可千萬記著,別再把自己攪進來。” 話音未落,便轉過身大步走了出去。

過往的風聲,唱破了枝頭慵懶華美的靜默,幾縷寂冷淡然的色彩,蕭蕭而落,劃過春日繾綣旖旎的塵光。腳下的花影,細碎凌亂,一直蜿蜒到看不見的盡頭。

我怔在原地,驀然想起那一句,花到荼糜花事了…

①抱朴軒:交輝園裡各院的名字沒有查到,所以這個是我編的。有個詞叫“葛嶺朝暾”,葛嶺是在寶石山和棲霞嶺之間,橫亙數里,高125米。朝暾指初升的太陽,而嶺頭是觀日出的最好的地方,相傳晉時著名的道學家葛洪即在此“吸日月之精華”。葛洪字雅川,號抱朴子,丹陽句容(在今江蘇)人,有著作《抱朴子》傳世。所以就起了個抱朴軒的名字,算是跟“暾”字有點淵源吧。

大覺禪院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住各位親,這一章寫的太過艱難,小白真的是沒有當後媽的特質,我已經培養了好幾天的憂鬱氣質了,改了無數次。 兩個月之後,當弘暾站在梧桐院的門口,笑意晏晏的招呼著樂樂的時候,我不太確定,那種感覺是不是恍若隔世。

和生病之前相比,他清減了不少,本來圓圓的一張臉上,露出尖尖的下頦,更顯出一對平淡恬然的眸子,黑得透亮徹底。那身影纖弱,襯在一襲月白色的長衫裡,再由方版青玉的帶子束在腰間,只讓人覺得那綴在白衣卿相筆端的痴情男子,也不過如是吧。

然後,我看著樂樂再自然不過的走上去,看著他們四目相對,看著那麼多的快樂紛紛而起輕舞飛揚…

或許,眼前只是一場似是而非的率性而為,而我要做的,也只是旁若無人的視而不見。

又或者,關於愛情,我們都是未知的孩子,一切都在矇昧之中。未來的夜裡,我們不知道會在什麼樣的夢中醒來;我們手握著開啟另一個人的鑰匙,卻不知道誰會為我們鎖上孤獨。

人生,總有太多太多的關卡,我希望可以盡情歡娛,留下不捨、留下思念、留下甜蜜…

只是沒有怨恨,沒有遺憾,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