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異族女子——潤兒年齡也有十八了,等過了年,就好放她出去了。
不過婉婷和婉然兩個雖然只有十五歲,但是卻比潤兒還要高大許多,潤兒和玳瑁一開始還有點不敢接近她們,像是有點害怕,還是齊敏笑著讓她們大膽上前的。
“不用怕,她們和我們一樣,只是眼睛和頭髮面板的顏色不一樣罷了。”
看著潤兒和玳瑁的樣子,齊敏也是好笑——古人第一次見到異邦人,都是這樣的吧。不過潤兒和玳瑁本身也只是丫環,倒沒有什麼漢族士大夫的臭脾氣,自以為高人一等,就看不起“蠻夷之國”來的人,經過幾下接觸之後,倒也親密起來了。
三天後,齊寶的應酬總算少了點,終於有空帶著齊敏一起去了白河村——同行的還有許放,以及當年驛站裡的一個婦人。
她現在已經是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太了,而且當年帶著許放來白河村的婦人已經去世了,只找到了這個還記得許放的人。
待到了白河村後,那村裡的人有些訊息靈通的,也都知道齊寶將上了將軍了,雖然村裡的愚夫愚婦也不知那什麼總兵副總兵的,但也知道他是當了大官了。今日見到齊寶帶著齊敏回村,從村西到村東,家家都有人出看相看。
齊寶也沒什麼遮掩的,當前騎在大馬上面,對著這些認識的或不認識鄉親,都拱手相謝。齊敏坐在後面的馬車裡,心中卻有點害起羞來——畢竟這些人都是自己以前認識的人,現在來改黃冊,就是為了成婚的事,自然有點羞澀。
等到了里長蘇重德的家裡,齊寶上前對蘇家看門的黃老頭道:“黃老伯,齊家的小寶來啦,你們家老爺在嘛?”
黃老頭也認得齊寶,見他神采飛揚,雖然穿的是便服,但起碼知道齊家如今在城裡也是有名的富戶,便應了一聲,轉身進門去給蘇重德通報。
片刻後黃老頭又出來,對齊寶道:“我家老爺生了病,見不了客。”
齊寶略怔了一下,隨即笑道:“既是如此,我有一封書信,煩請黃老伯替我送進去行麼?”
黃老頭接過了信,又轉身進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對齊寶道:“我們老爺說了,這事事關人倫大禮,需得從長計議。”
齊寶心想——我雖然沒有明說,改了黃冊便是要與敏兒成婚,但是蘇重德自然是明白其中之意的。但是這事又關乎什麼人倫大禮了,我和敏兒本來就不是親兄妹,這事白河村的人都知道的啊。
於是便道:“這話我就有點不明白了,你家老爺得的是什麼病?我這裡帶有軍醫一名,可以進去為他診視。”
黃老頭道:“我家老爺病體沉重,不願見人,他有一封回書給你。”
說著遞過來了張紙,齊寶接過不展開一看,上面寥寥寫了十幾個字,大致意思就是當年你們齊家的女兒齊敏被偷走了,然後一個軍官帶著一個嬰兒到了驛站,哪有這樣巧的事。很有可能就是齊敏被偷走,然後那柺子又在路上遭逢了意外,再被送了回來——這一下親女變義女,卻仍然是一家人。
齊寶和齊敏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也沒法辯駁——的確也沒有鐵證,說齊敏與原先的齊家女兒不是同一個人。
一行人垂頭喪氣,興沖沖而來,無精打采地回去。
齊寶來時騎著高頭大馬當先開路,回去時卻皺著眉與齊敏一起坐在車裡。
齊敏見他神色間有些惱怒,便柔言道:“你也不必太生氣,咱家現在也不是白河村的了,戶籍也早就歸城裡的里長管轄了。蘇重德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想用這樣的小事來為難你我。你現在是二品大員,難道城裡的里長和孫縣令,還敢為難我們麼?蘇家的人大概都是得了失心瘋了吧!”
齊寶笑著把齊敏摟入懷裡:“我是恨不得馬上就跟你圓房呢,哪裡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