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漆黑一片的洞內，更是美的如同天上白雪，直逼人的眼睛，讓人不敢正視，唯恐褻瀆了她的絕美。

她微微抬起秋水眸，彷彿是天地都為之動容，但卻是帶著君臨九天的王者霸氣，渺看縱生芸芸的滄桑從眼中流露，這是唯有真正天下王者才有的威嚴，然而在此刻卻是在這少女眼中展露。在紫陽看來有好像是一塊萬年沉積拒絕融合的冰，讓他心臟都略微停滯了一下，吹彈可破的絕美臉龐，又讓他停滯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熱血逆流，讓他有點害怕，有點yù罷不能。

絕世而dú　lì的天仙，用來形容眼前這少女是最合適不過。

“你，你，你是……”紫陽低著頭，只感覺到自己在這種威嚴的天下王者面前如同臣子，他不是做作，他居然是真的想要臣服於她。

氣不連語，紫陽聲音顫抖著，連話都沒說完，就臣服的地下了頭，這種感覺就算是征戰沙場數萬的威嚴將軍都不會有，就算是問鼎武道巔峰的人都不會有的氣度，確是從她身上流露，這兒紫陽有點害怕。

是真的害怕。

“你是在問本座？”她語氣輕佻，輕蔑，彷彿紫陽就是她的一個臣子，甚至連臣子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個下人罷了。

“是……是。”紫陽語不成聲，原本在簡單不過的話語，居然在此刻難以啟齒，這感覺讓他很是憋屈，老子當年當乞丐被當狗時，都未曾這麼低頭跟人說過話，說我是一副傲骨頭，這一點也不假，可怎麼到這小小的少女面前，一切氣度都煙消雲散了？

笑哉！

聽到紫陽這戰戰兢兢的回話，她卻是有點緬懷起來，“這多少歲月了，好久沒人跟本座這麼說話了，如今你這膽怯的卻又大膽人，又勾起了本座的回憶……”

她完美的嘴角，勾起一個美麗的弧度，醉人心神。“說你大膽，乃是因為你居然敢跟本座直言直語，而且還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看著本座，殊不知在以前，像你這種貨sè，早就死了不知多少遍了，想當年萬骨盈山，也不過是本座的一個眼神，一句話罷，但……這都是風雨雲煙，時過境遷之事，提起又有何用？你說是也不是”

淡淡的閒話，讓紫陽渾身一震，萬骨盈山不過是你一個眼神，一句話罷？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試問普天之下哪種人具有這等權勢，皇帝？神仙？還是以萬骨建身，萬屍立榮的無上霸者？

或許是，但或許不是，紫陽知道這些人可以，但這些人同樣也做不到這麼徹底，因為一個眼神便能至萬人墳地，這可真是有點神話般的感覺了。

紫陽感覺到她說這些事的時候，就只是單純的緬懷而已，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

這人到底是誰？絕美容顏，無上霸權，絕對實力，然而卻被一個所謂的陣法囚禁於此，數數歲月，這話怎麼說的？難道真的是上天都嫉妒了她？

紫陽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態有些可笑，他想笑，甚至天王老子在他面前他都可以在此刻笑出來，但唯獨在她面前卻是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乃是因為不敢笑。

這才是真正的王者天下，天下王者的氣勢，紫陽明白了並不是只有站在萬人之巔上才是王者，王者乃是一種內斂的氣度。

氣吞山河，卻恍若不見。

“本座欣賞你，是因為有點驚訝，你為何能破開這陣法？”她撩了撩耳垂的青絲，優雅愜意，彷彿這山洞不是囚籠，而是她的王宮。

驚訝？紫陽不知道這驚訝那是何種層次，是欣賞，還是單純的驚訝，就連一點驚喜都不能算的驚訝。

他卻是不知道，自己居然在此刻在乎起她的看法了，就如同僕人在乎主子一樣。

“不，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能真的砍開那墓碑。”紫陽說時，頭壓的更低了，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