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也很早過來幫我整理,因為家裡並不富裕,高中之後就沒再讀書。去年去B市參加花卉的時候,在火車上認識了她,那時的她看了讓人憐心,本是青春花季的年齡,卻為找工作四處奔波,投緣之下讓她進了花店,正好也是想找個幫手。
有時我會調侃,幸好她沒交男友,不然一遇到節日,我一個人就要忙瘋了,她的回答卻很窩心,說如果能幫到我,不找男友也沒事,這真讓我罪惡了一把。
“謝謝,這是您的花,歡迎下次光臨。”把最後一束粉紅玫瑰賣完,我也鬆了一口氣。
“藝姐,今天賣得很快啊,還不到三點就全部訂購完了。按這趨勢,以後情人節和七夕節咱們可以多進一些貨,多賺點。”七妹一邊打掃地上修剪的葉子和枝幹,一邊建議。
這丫頭真是鑽進錢眼裡了,我敲下她腦袋,“傻丫頭,錢是賺不完的,只要做的事開心就好,沒必要累壞自己。”
“呵呵,”她俏皮地吐下舌頭,將垃圾倒到門前的街道垃圾桶內。
恰巧手機響起,有絲驚喜,擦乾淨手也沒耽誤直接接聽了,“喂。”
“今晚我來接你。”標準的羅式醇厚音。
“哦。是一起吃晚餐嗎?”
“恩。”他簡單應答。
說明時間後掛掉手機,剛才差點要問他今晚共餐是不是因為情人節,可想到他並不是那麼有情趣的人,便收住了口。看著桌面上那隻因為多餘而被遺留的玫瑰,拿起它用著剩餘的裝飾紙精心包裝。
“是羅大哥嗎?”七妹進來問道。
“恩。”我認真給那隻玫瑰披上衣服。
“真好。有羅大哥這麼男人味的人做男友,很拉風哦。”她語氣中有著豔羨。
我笑笑,沒接話,自從同羅仁生交往三個月以來,七妹對他讚不絕口,其實她說的很多都對,比如男人味、很酷、很有範兒、……等等,可不知怎的,在我看來,這些詞用在他身上反卻成不了褒義。因為他的男人、他的酷已經成了讓人無法輕易接觸的屏障。
可人就是個矛盾體,越跟他接觸越發現其實他心思很細膩,這或許是一個優秀檢察官應該具備的素養,運用到生活中,也為他冷硬的外表增添些人性化。
將花包好後,也讓七妹先回家休息,就坐在櫃檯邊趴著等待,翹首以盼望著街道上的車流,真像是等待心上人的姑娘家。不知道為何不來電的兩人會平靜地交往這麼久。但我心裡明白,我自私了,第一次見面那次,他追了出來,向我道歉,我原諒他,因為那句話,我便答應繼續深入瞭解。
這很傻,因為同樣的一句話,同樣的口氣,我開始了人生中的第二次戀愛,雖然我感覺不到愛情的含量,但也足以改變我平淡了三年的人生,天上安息的顧莫言也應該能給予我幸福的未來。
熟悉的車子駛入我的眼前,緩緩停靠在路邊,如同他的人一般,勁黑的車身,霸氣的線條。
坐進車裡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剛才弄好的玫瑰遞給他,樂呵呵地送去祝福,“送給你,節日快樂。”
他像是沒料到,盯著那花看了許久,然後抬眼,聲音卻沒他剛才的表情那麼複雜,“謝謝,節日快樂。”然後就發動了車子。
我拿著花,也不知往哪擺,“這花,放哪裡。”
他沒馬上回答,見他抿嘴的表情,應該是在思考這個問題,雖說接觸才三個月,但卻琢磨出他一個慣有的舉動,只要遇到糾結的問題,就會默不作聲在那思考,有時會相當認真,這樣的他倒讓我覺得幾分可愛。他如果知道我這麼想,不知會不會再給我個冷若冰霜眼。
“你決定吧。”
他很聰明把問題丟給我,我賊笑一下,一把將花毫不客氣仍到擋風玻璃下,拍拍手,“那裡不錯哦,你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