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不是找死嗎?
有些士兵已經開始悄無聲息的後退,自我感覺退出一定距離之後,那是扭頭就跑,能跑多快跑多快,開玩笑,這貨是煞星啊。
不跑的話,等死嗎?
反正自己只是一個小嘍囉,這位先生應該也不至於注意到自己,離開這邊之後,隨便找個地方苟起來,隱姓埋名,就不信這位先知,還能一個個把自己這些人找出來,他應該不至於那麼閒。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沒多長時間,四周的私兵,魔法師和騎士,全都跑的一乾二淨。
這些小兵能跑,可是阿普,斯姆萊特,卡爾洛這些人卻是跑不了,一個個在心裡面咒罵著手底下那些人實在是太不講義氣了,平日裡說的忠誠呢,就這?
遇到事兒,居然跑的比自己這個主子還快。
倒是阿普,明明已經惡墮,幾乎都快要變成一個瘋子了,可這個時候偏生流下了感激的淚水,他能不感動嗎,明明麾下的聖職者全都跑光了,偏生弗吉爾還留在那裡,完全沒有逃走的意思,他甚至還過來,伸手試圖將自己從地上扶起來。
可惜啊,身邊像弗吉爾這樣忠心耿耿的人實在是太少了,不然的話,自己又怎會如此狼狽。
眼看著羅恩再次衝著自己逼近,阿普忽然間尖叫了起來:“弗吉爾,給我攔住他,他日我坐上教皇之位,你就是副教皇。”
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希望了,哪怕明知道弗吉爾絕對不是羅恩的對手,但只要能給自己爭取到哪怕一秒鐘的時間也是好的,說不定,下一秒他就天命加身了,他相信天命一定不會放棄自己的,一定不會。
然後……
噗嗤!
阿普只感覺脖子上一陣鑽心的絞痛,一股鮮血從眼前噴了出去。
他呆呆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脖子,一把銳利的匕首沾滿血跡,從脖子裡面穿了過來。
而匕首的另一邊,還緊緊抓在弗吉爾的手中,那隻手,本應扶起自己身子的。
阿普的嘴唇哆嗦著,明明眼前這一幕已經上演,可他的心裡面居然難以去相信,他甚至懷疑這裡面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比如說,弗吉爾被阿普操縱了神智之類,不然的話,為何會發生這種事?
“弗吉爾……你……”
阿普的喉頭蠕動著,每一次蠕動,刀口都會在血肉上加深一條傷口。
身後的弗吉爾則是滿臉怪異:“不是吧,阿普副教皇,你還真對我那麼信任啊,你這讓我有點不好意思啊,怎麼搞得我好像成了個壞蛋一樣……”
弗吉爾的聲音,讓阿普的身子猛然顫抖了一下,面色霎時間變的一片灰白:“在食物中下毒……”
“是我乾的。”
“將我們的位置透露給羅恩……”
“也是我乾的……”弗吉爾緩緩吐了口氣:“不用那麼麻煩,你能想到的,所有對你不利的事情,全都是我乾的,這下滿意了嗎?”
噗!
咕吱。
這一番話,明顯對阿普造成了非常誇張的殺傷力,他的胸口,喉嚨忽然間一陣蠕動,鮮血不斷的從嘴巴里面噴出。
弗吉爾感覺自己其實還是個挺不錯的傢伙,真的,眼看著阿普都快要掛了,好歹自己讓阿普明白他究竟是怎麼死的,也不至於死了還要做個糊塗鬼。
下一秒,弗吉爾的臉上忽然間浮現出一絲怪異的笑容,手中匕首忽然上挑。
嗤!
銳利的刀刃,直接從脖子,到頭頂,將阿普的腦袋都給破開成兩半。
若是一般人,有這種傷勢只怕早就已經死了,但阿普明顯不是一般人,即便是腦袋被分成兩半,但無數灰黑色的氤氳,就像是一道道絲線一般,依舊將頭顱給串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