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從怪物的血泊裡爬起,抹去身上的血跡,撿回他的鐵劍。
這血淋淋的場面他不是沒有見過,他曾經歷過無數次驚險絕倫的死地險境,這點小事算什麼。
"看到了吧?強得就像怪物一樣。"高大的身影又一次說。
"這樣子不行。"另一個身影卻潑冷水道。
"怎麼會不行?戰鬥能力是不容質疑的了?"
"問題不是戰鬥能力。對方是傳說中的怪物,自己手裡也沒有武器。在那種惡劣的情勢下居然能保持冷靜,從容取勝,他心裡難道就不會有恐懼的存在嗎?比起食人魔來說,這小子更像是怪物吧?心裡沒有恐懼的人,總有一天只會走上自滅的道路,要是讓他帶領部下的話,要讓多少人和他一起陪葬?這樣的人不能用的。"
"就算你這樣說,"高大的身影仍不死心,"再一次測試看看吧。我不相信他心中真的不存在恐懼。或許他只是過於自信而已吧?"
亞瑟才剛喘上一口氣,死鬥坑的鐵門又開啟了。又一隻怪物爬入,這巨人模樣的生物沒有武器在手,甚至沒穿盔甲,只戴著個怪異的頭盔。醜陋的鐵製頭盔只留一線狹縫用以視物。
少年冷笑:"連盔甲都不穿,卻帶著頭盔,那頭盔下面藏著什麼?"
對方大概是聽不懂人類的話語,一上來就直接飛撲向亞瑟。
少年靈巧地翻身躲開,回頭一劍砍落,打算取下巨人的腦袋。就在劍刃落下之前,少年感覺到手上一陣灼熱,等他發覺不妙馬上丟掉鐵劍的時候,鐵劍的刃早已被熔化成一灘鐵水,在地上滋滋作響。
"果然是這樣,"亞瑟退開幾步,捂著冒煙的手,"獨眼巨人。"
把鐵劍熔化正是獨眼巨人乾的好事。它頭上的眼睛只有一隻,但是那一隻魔眼,收束光子,shè出能夠把鋼鐵在一瞬間熔化的灼熱光線。要是誰被這種光線shè中,必然化為焦炭,難免一死。
"今天真走運,一天之內遇到那麼多奇珍異獸。"少年朝怪物揮了揮拳,做出一個挑釁的動作,"來吧,獨眼怪物。你能打得中我嗎?"
一道光線shè來,少年翻滾躲開。兩道,三道,數十道光線激shè而來,少年都一一躲過了,但是他也疲態漸露了。
他的體力從來就不好,無論怎麼鍛鍊都只能夠煉成現在這副模樣。他的身體猶如被詛咒,被光子厭棄的存在,強盛對他來說遙不可及,只有衰弱永伴身旁。
正是如此體力不足的一名少年,他卻清楚理解到自己的軟弱,也知道硬碰硬不是辦法。
……他更擅長智取對手,而不是用蠻力壓制。
可是,手裡沒有武器。不,就算有那把破鐵劍在手也沒用,還沒有接近獨眼巨人就會被燒焦的,近戰武器根本派不上用場。
……當人深陷絕境時,智慧也不一定管用。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什麼也沒有做,連夢想都還沒有實現,就這樣死在這裡?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就算死了也沒有人在乎,沒有人會懷念,存在化為虛無,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這種死法,誰會甘心?!
"開什麼玩笑。。。。。。。"少年低聲嘀咕道,聲音中帶著他積蓄多年的憤怒:"我怎麼可以死在這種地方!不可能!!"
獨眼巨人看見少年停了下來,馬上瞄準了少年。他頭盔裡的獨眼閃著血紅sè的光,看來要發出強力攻擊了。
"哈啊啊啊啊啊!!!"亞瑟來個破罐子破摔,隨手抓起一塊石頭,朝巨人扔了過去:"去你的吧!!"
……所需要的,只是一點小小的幸運。
石頭劃出一個漂亮的拋物線,不偏不倚地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