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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既然都應下了,也沒有轉身走開的道理,不過是書房,又不是龍潭虎穴。

書房門口掛著青竹簾子,窗戶半啟著,撩開簾子進去,只覺得窗明几淨,收拾得整整齊齊。

明間擺著宴客的桌椅,西間做了書房,東間是臥室。

謝箏跟著陸毓衍進了書房坐下,視線隨意打量著。

松煙伺候了茶水點心,不用陸毓衍吩咐,一扭頭就退了出來。

陸毓衍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道:“鎮江的案卷,我還沒看過。”

謝箏挑眉看他,倒也不覺得意外。

陸毓衍剛到都察院任職,哪怕有個當左都御史的父親,他自個兒也就是個小小的御史。

都察院裡案卷數不勝數,陸毓衍又沒有接掌應天一帶的事情,突然翻查鎮江案子,並不妥當。

好在陸培元回來了,那案卷裡到底如何寫的,他們很快就能知道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棋局

松煙搬了把杌子,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他選的這個位置,陽光正好,又不直面書房窗戶,不會出現在自家爺與謝姑娘的眼皮子底下,可若是主子們喚一聲,他又能夠聽見。

這真是太貼心了。

松煙支著腮幫子想。

日頭曬在身上暖洋洋的,松煙打盹犯迷糊,隱隱約約聽見腳步聲,這才睜開眼睛。

見是竹霧來了,他指了指身邊的杌子,打了個哈欠,道:“坐吧。”

竹霧也不傻,徑直在杌子上坐下,低聲道:“你就沒去聽爺跟謝姑娘在說什麼?”

松煙撇了撇嘴:“我還要存月錢娶媳婦的。”

他們爺賞罰分明,他去做不懂事的愣頭青,改明兒月錢就少了。

竹霧撲哧笑出了聲。

松煙拿胳膊肘撞了撞他:“唉,你跟水漣姑娘一道時,都說些什麼?”

提起水漣,竹霧的耳根子都燒了起來,眼睛裡卻是掩都掩不住的笑意。

說什麼?

只要水漣姑娘在他眼前,哪怕什麼話都不說,哪怕就只是站在那兒,竹霧心裡都跟開了花一樣。

若是肯啟唇與他說道幾句,就算是罵他,那也是天籟之音。

同樣是未婚夫妻,他們爺能牽謝姑娘的小手,能抱抱她,而他連勾水漣姑娘的小手指都沒成功過。

思及此處,一股悲憤漫上心頭,竹霧想,他是不是該悄悄溜過去聽一聽牆角,看看他們爺是怎麼穩住謝姑娘的。

剛站起身,想到陸毓衍那似笑非笑的樣子,不禁背後一涼,竹霧又無奈地坐回了杌子上。

罷了,回頭還是舔著臉去問吧。

松煙半晌等不到竹霧的回話,瞌睡又上來了,迷迷糊糊的,突然身邊的人站起又坐下,他嘀咕了一句“瞎折騰”,閉著眼睛會周公去了。

書房裡,陸毓衍和謝箏還真沒說旁的,只是擺了棋盤。

陸毓衍的這幅棋子似是有些念頭了,黑白子被磨得圓潤清亮,捏在指尖,很是舒服。

謝箏棋藝不精,卻很喜歡與陸毓衍下棋,對方步步為營的棋風在對局之時很是有意思,饒是一輸再輸,她都不覺得厭煩。

棋盤上黑白縱橫,似有破綻又似是陷阱。

青蔥手指捏著棋子,無意識地翻動著,謝箏凝眉望著棋局,幾次想要落子,又都收了回來,重新細細思考。

陸毓衍把玩著棋子,視線落在謝箏身上,小姑娘苦思冥想又猶豫不決的模樣實在可愛極了。

他有心賣幾個破綻與她,偏偏她思慮多,不肯貿然進攻,小心翼翼的,讓陸毓衍想起孫氏養的那隻貓。

孫氏愛打馬吊,給貓兒取名叫“二筒”,只因那貓兒通體雪白,就兩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