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兩人成親後,梁大人中了舉人、進士,當了官,幾十年了,夫妻感情一直很好。
梁夫人出身不好,但她為人溫和又細緻,對書畫又極其喜好鑽研,與鄭夫人很投緣。
謝箏豎著耳朵聽,她正好想到梁夫人,陸毓衍就問起來了,莫不是想到一塊去了?
待鄭公子回去了,謝箏試探著道:“衍二爺怎麼突然問起了梁夫人?”
陸毓衍挑眉,反問道:“你猜呢?”
謝箏只想要個答案,並不想猜,無奈“低人一等”,為了自個兒那點好奇心,只好道:“有一些事情,鄭夫人不能與鄭博士說,也許與交好的梁夫人更容易開口。”
陸毓衍腳步一頓,睨了謝箏一眼,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原來如此,與閨中好友能說,與丈夫就不能說。”
謝箏正要跟著點頭,猛然覺得這話似乎有哪兒不對勁,想要揣摩一番,陸毓衍又把話帶開了。
“梁大人夫妻成親三十餘年,感情素來和睦,為何膝下只有一個**歲的老來子,子嗣當真如此艱難?”
謝箏一愣,一時之間,她沒弄明白陸毓衍怎麼就從鄭夫人的案子想到了梁大人的子嗣上去了,這跨得也太遠了些吧?
第四十章 絲巾
松煙提著燈籠走在前頭,時不時偷偷往後瞄一眼,心裡不住犯嘀咕。
雖曉得陸毓衍和謝箏是在談論案情,但一個世家公子,一個姻親家的丫鬟,二更天裡琢磨別人夫妻感情如何、子嗣如何,這感覺實在有些怪異。
偏偏那兩人無比正兒八經,口氣與之前討論羅婦人是不是兇手時如一。
松煙摸了摸鼻尖,這麼一看,反倒顯得他心思太多了。
梁大人夫婦到底是個什麼狀況,謝箏也說不上來,但要她來講,感情好的夫妻也不見得子嗣多。
就好像謝慕錦與顧氏,成親快二十年了,謝箏的印象裡,父母從沒有起過爭執,關係融洽又親密,不還是隻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嘛。
怎麼落在陸毓衍口中,子嗣艱難,就好似成了夫妻關係不好的證據了……
“這也說不好,”謝箏低低哼了一聲,嘀咕道,“人家關起門來好好壞壞,又不是看生了幾個哥兒姑娘。你不也沒有同胞兄弟嗎?總不是陸大人與陸夫人感情疏遠的關係吧……”
聲音壓得極低,鼓著腮幫子,口齒都不夠清晰,謝箏原本就是悄悄抱怨,不打算叫陸毓衍聽見。
偏偏陸毓衍就在她側前方兩步,一陣夜風從背後吹來,聲音順風而去,謝箏的心噗通直跳,她說不好有沒有被聽見。
佯裝若無其事,謝箏加快了腳步,心虛地偷偷去看陸毓衍的神情。
陸毓衍的薄唇微微抿住,眼底有一層淡淡的霧,只一瞬間又消逝不見了,似笑非笑一般,若有似無的,最後連這點笑容都消失了。
這樣的反應,到底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
謝箏看不透,又不能一直盯著,只好收回視線。
“今日太晚了,要不然,倒是可以去梁家拜訪。”陸毓衍突然道。
謝箏也是這般想的,鄭夫人辦了書畫社,又常年資助城中善堂,與之來往的人數不勝數,但論起私交來,梁夫人是其中一人。
“沒有實證,就算去問梁夫人,她也不一定會說。”謝箏道。
畢竟是一條人命,鄭夫人不是喪心病狂的人,不會掛在嘴邊四處說道。
她告訴羅婦人,應當是想幫她從寶姐兒夭折的陰影裡走出來,而鄭夫人若也說給過樑夫人聽,那恐怕也只有兩種原因。
鄭夫人信賴梁夫人,她心中的苦悶無處化解,只能找好友傾訴,亦或是梁夫人也有不可叫外人知道的痛苦,鄭夫人以自身經歷來幫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