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覺得裴姑娘是心儀大人的,他做屬下的,也樂見其成。
但如今,裴姑娘連句解釋都沒有就走,走的那麼乾脆利落。
元安眼珠子轉了轉,「可是,我總覺著,裴姑娘不是這樣的人」
泉城一行中,他跟在裴姑娘身邊,一個對身邊丫鬟都那般好的人,怎麼可能真的會辜負大人呢?
「什麼都不必說了,現在出嫁的隊伍都快出城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
「也許她也是有苦衷的呢。」
「她有什麼苦衷不能和大人說,非得一個人解決?」
「」
說不過元千,元安嘆氣,卻在此時。
如玉擊般清冷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我這不是來解釋了?」
這聲音?!
兩人登時回頭。
只見女子著淡粉色衣裙,閒庭信步般慢慢往他們這邊走,姿態從容。
這時候裴姑娘不應該在出嫁的轎攆裡麼?
兩人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底看到了疑惑。
元千臉刷的紅了:「」
這剛在背後說人壞話就被抓包。
裴晏如沒在意,往那屋子遙遙望去一眼,「你們各忙各的去吧。」
「是。」見她來了,元千心中的氣頓時散了,雖存這滿腹的疑惑,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來日方長,總能尋到機會好好問上一問的。
元安拱了拱手,同元千一同離開了。
等兩人走了,裴晏如目光落在那緊閉的房門上,踩著落葉過去。
「扣扣。」
屋內,男子靠在案桌上,酒瓶滾落了一地,伴隨著那被掃落在地的公文,滿屋狼藉。
這會兒正睏倦著,突然聽見敲門聲,沈於淵想也不想喝道,「滾。」
裴晏如聽見聲音,纖細的手推開門,濃鬱的酒氣撲面而來,眉心微蹙。
他這是,喝了很多酒?
感覺到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沈於淵抬眼,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眸子染上戾氣,卻在看清女子面容時愣住了,隨即嘴角扯上冷笑,諷刺,「你不是出嫁了麼,來我這做什麼?」
事到如今,她連句解釋都不肯給他麼?
外人面前高貴冷傲的權臣,此刻卻頹廢的像個沒人要的小孩。
他一襲大紅喜服,墨發沒用玉冠束起,凌亂的披在身後,眉宇間儘是冷意。
裴晏如心臟抽疼,心底湧上愧疚,站在原地沒動,輕聲解釋,「我爹孃可能沒死,他們在大興國,需要我去救。」
一句話,沈於淵指尖微頓,忽而失笑,他撐起身子,腳步忽地一個踉蹌。
見狀,裴晏如忙伸手扶過人,「你別生氣,這兩日我本是想來尋你的,但皇家侍衛將裴府團團包圍,就是丫鬟也出不去,我沒辦法出來。」
她不是沒想過扮成丫鬟的模樣過來,但皇帝把事做絕了,整座府邸如牢籠一般被侍衛團團圍住,根本找不到機會。
隔著衣衫,感覺到那熾熱的溫度,目光微頓,忙伸手覆上他的額頭,「你是不是」發熱了?
話音未落,忽地身子被橫空抱起,她下意識抱緊他的脖子,看著那幽邃的眸子,心頭犯怵,從心道,「你喝多了,放我下來,我去給你熬醒酒湯可好?」
他抿緊了唇沒說話,抬腿往床榻走。
眼見著離床榻愈來愈近,裴晏如心尖微顫,心跳如雷,忽而軟了聲音,「我這不是逮著機會就來尋你了嘛,沈哥哥不要生氣了可好?」
裴晏如心底愧疚,連帶著嗓音都軟糯下來。
往常她喚他一聲哥哥,他都不生氣了,這回想來也是
「呃!」
背貼上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