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偏幫誰的意思。
明清掩下的眼底掠過一抹喜色。
阿司氣的磨牙,恨不能當場把人毒死。
「世界上的人千千萬,你若是看誰不順眼,都能毒死不成?阿司,凡事不是簡單的就能處理好的,記住,千萬不能將自己置於眾人的對立面。」
忽地,腦海中閃過輕柔的嗓音,阿司眼神呆了一瞬,滿腔的憤怒一下歇了,忽地笑起來,那張稚嫩的臉上笑容動人,「這位姐姐可能不知道,我特意在廚房用來淨手的水中下了毒呢,凡事有人在接觸了某物之後又不小心用了那水,不出兩個時辰便會肌膚潰爛呢。」
他刻意咬重了不小心三字,看著明清笑得純良。
在晏兒姐姐這裡待的太順心了,他都快忘了偽裝自己了呢。
元千看著面前變臉速度堪比翻書的小孩,嘴角抽了抽。
肌膚潰爛
明清眼神微變,背過手,「阿司姑娘這是何意?若是有人不小心飲用了那水又該如何?」
「這怎麼會呢,我剛剛可是說了,是沾染了某物之後。」
阿司慢條條的看著人,輕嗤了聲。
「這位兄臺,不如你把這人給我帶回去,不出明日,我定然給你審問出來。」見這小姑娘陰陽怪氣的,元千略作思考,上前一步,拍了下邵昱珩的肩膀,開口道。
元安那小子,審問人那可是一把好手。
就是,有點費人。
死了不少,說真的。
邵昱珩微瞥了眼青年,「也可,人你帶走吧。」
明清哪裡不認識元千是何人,太傅府可不是一般人進去後能出來的,一下變了臉色,「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邵侍衛,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是明歡姐姐讓我送參湯過去的,我回來後就洗了個手,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話音落下。
不等邵昱珩開口,自不遠處過來兩道人影。
「發生什麼事了?」
廚房離的裴落姝住的院子不算遠,明渝打著燈籠見這邊圍了人便回去說了此事,裴落姝想了想,還是起身來了。
聽到這道淺淺的聲音,邵昱珩一下轉過了頭。
少女一襲薄薄的淺綠色紗裙,擁著披風而來,墨發草草的用絲帶扎著,隨風晃動,小臉素淨清美,淺淡的眸子裡染上幾分擔憂,一顰一動都透著優雅。
「三姑娘,三姑娘救救我,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明清一眼看到前來的裴落姝,眼神一下亮了。
府裡頭數三姑娘最為心善,定然不會讓邵侍衛隨便讓人把她抓走的!
阿司在看到裴落姝來的時候就咬了下唇,眼底隱隱閃過不耐煩。
明明幕後黑手就在眼前,但為什麼就是不能直接抓起來?
元千隻淡淡看了眼就收回了視線,嗯,還是大姑娘最好看。
大人眼光就是好,一下逮住了一個最漂亮的。
夜色漆黑,明渝站在裴落姝一旁。
「三姑娘,阿司姑娘說是明清下毒謀害了老夫人,但目前的證據是明清變了色的指甲,據明清說,那是她新染的。」方才還默不作聲的青年突然話多起來。
元千瞥人一眼。
兄臺,這也著實有些明顯了。
裴落姝低眸,看著小小的女孩兒滿臉不耐煩,心下微動。
這是嫡姐姐在雲醫谷的師妹,在府中住了也快有一年了,只是她們見面的次數不算很多。
對這孩子,裴落姝說不上很喜歡,但也是不討厭的。
她蹲下身子,同阿司平視,溫柔道,「阿司很確定嗎?」
阿司:「」
撞進那雙溫柔的目光,阿司心頭的不耐煩少了些許,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