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單膝跪於南宮翼然面前的桌案上,南宮翼然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當我將冰冷的寶劍抵在他的脖頸之上,他的神情似有懊悔,開口說道“怎麼,你難道要殺了我嗎?”
“怎麼,你覺得我不敢?”我輕輕一笑,加重了在他脖頸上的力道。
“你自然敢!”南宮翼然冷笑一聲,那語氣絲毫不像一位父親對忤逆自己的子女的神態。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我輕輕問道。
南宮翼然看向我的目光帶著幾分探究,然後斬釘截鐵地說道“你自然是我的女兒!這輩子都是!”
我就那樣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倔強,我不經意的收了手上的力道,說道“我看著你這副神態,卻不那麼真切……你可是怕如果說出了我不是你女兒,我真的會殺了你?你放心,如果你如實說出來,就算我真不是你女兒,我也不會殺你,但是反之,將來如有有朝一日,讓我發現你說謊……你可知,在荊沙江一帶的七年裡,跟在百里身邊,鎮壓暴民,抵制流寇水匪,防患倒戈兵亂,我這一雙手可也是會殺人取樂的!到時候……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沒想到南宮翼然聽了卻哈哈大笑“你自然是我女兒!你以為就憑你就想如此唬住我?你跟在百里身邊這七年來,不但有效鎮壓了暴民,流寇、水匪!還次次使兵亂轉危為安!更是在百里的身旁規勸,讓他這個曾經在天威國殺人如麻的太子,聽了讓人聞風喪膽的地獄羅剎,七年來竟然滴血未沾!買盡人心!聽說就連他走時,荊沙江的百姓都夾道相送,依依不捨,更是有民眾自發為他送了萬民傘,怎麼?難道他做的這些買盡人心的手段裡就沒有你的功勞嗎?還妄想用自己曾經殺人取樂來誆騙朕!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七年來荊沙江段沒有因為鎮壓暴民導致死傷,是你厭火的福氣!難道你要厭火國的荊沙江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嗎!談什麼我們用的手段收買人心!”我怒不可遏的跳下了桌面,一手執劍站在他的桌案前。
“你都自稱我們了!還說你和百里不是一夥的!”南宮翼然憤然的向我指控,好像我犯了天大的罪行。
“至少,他對我比你對我要好,不會讓我獨自餓死在深宮!”我也同樣憤然的看著他,接著說道“曾經我被你最寵愛的王美人和二女兒罰跪在錦邑城王府的院子裡,三天三夜,你明明看到了對不對?曾經我被南宮長阿套了麻袋捆進了小黑屋,你明明也看到了對不對?就連南宮長阿時常到我的院子裡搶奪財物,動輒打罵,你也是知道的不是嗎?可你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我任你女兒欺負!你又怎麼說!”
南宮翼然像是忽然想起了往事,誠惶誠恐的看著我,說道“我女兒欺負你是她不對……”
我執著劍的身形微晃,終於在心中有了答案“你這一聲我女兒說得好!”
我當下憤而轉身就要離開,南宮翼然見我離開,終於激動的站起身,抬手無力的阻攔我,大喊了一聲“花期!”
我停住腳步轉頭看向他,他顫抖的說道“七年來,百里長戈向來聽你的話!你……念在……念在……哦……血濃於水的份上,能不能勸百里長戈撤軍,還政於民於朕!”
我失望的看著他,說道“皇祖父多麼開明的一位君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子孫!你既然知道我未曾在荊沙江一帶殺人取樂,可見也有一些人脈,那你怎不知三年前我曾中忘憂草之毒,一直到半年前百里離開荊沙江返回厭火時才得解!百里他想要的是這厭火的江山,是這四國的天下!兒女情長這些在他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與其求我……不如去求你的女兒南宮灩陽……問問她這些年養在鍾離老太后的膝下都學到了什麼!是否也學到了以後一定要鳳臨天下的野心!”
我自知多說無益,南宮翼然他若明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