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而假作無意的向皇后透露出我南宮花期的身份!這一樁樁,一件件,都使你的神思緊繃,不敢有一刻懈怠!如今怎樣?忽而一朝將我打入湖中,心中就認定我必死無疑嗎?如此,這麼快速的就放鬆了心神,卸下了所有防備,身形鬆散,才得以讓病勢乘虛而入,就這麼簡單的倒下了?我還以為,對付你……會讓費上很大的氣力……,原來……竟輕鬆的很……”
待我的一番話語慢悠悠的說完,只見阿鸞的面上已滿是不屑,冷冷看了我一眼,絲毫不像她平日裡楚楚可憐的形容!隨即衝著我厲聲開口道“即便你所說的全都為真又能怎樣?如今的古龍國中有誰人能信你?你唯一能證明身世的信件已經被毀,只有一隻玉鐲戴在我的手腕之上!南宮花期!這些都是你欠我的!你搶了我的親孃,你害她為你而死,這些都是你該對我的補償!”
一時間,阿鸞此刻說的每一句話,字字清晰,恍若理所應當,但卻聽得我雙眉緊蹙,十分想閉上雙眼。但只將雙目微暇了一番,復而再次睜開,不知怎麼,心中卻因為她的話忽然生出百般憤怒,轉而毫無猶豫的起身,單腳抬起踩在她的床榻之上,探身看著此刻病裡纏綿,好像下一刻就會如瓷器般碎去的她,我不由得狡黠勾起嘴角,下一刻衣袖之中的一把天涯刎虎短刀便已出現在了手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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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看著明晃晃的短刀散發出幽幽寒光,心中忽然生出莫名的悸動,轉而不屑地開口道“是不是有蘇雪之女又怎麼樣?能不能證明我是誰又怎麼樣?阿鸞……,你口口聲聲說,我此生欠你,既然你想要軒轅,軒轅也要你,我便成全了你們又有何妨?只是……,你既然是百里的人,就如此輕易的將你留在軒轅身邊,要我如何能夠放心呢?”
眼看著阿鸞此刻伸出手來,瞬間握住我持刀的左手,霎時間,我力道微松,短刀得脫,右手霎時間接住,手起刀落,僅接著就聽阿鸞一陣哀嚎!阿鸞的痛苦之音叫嚷的慘烈,然而此刻,我明明見到她的血液順著手腕流淌開來,心覺觸目,卻絲毫沒有停止,右手,左手,左腳,右腳,眼見著此刻阿鸞躺於床榻之上慘叫連連,我卻只覺得心中興奮異常,竟自摘下了她手腕上的紫色玉鐲,戴在自己的手腕之上,下一刻我終於稍稍覺得有些心滿意足,只是卻總覺得有哪裡還不夠!
看著此刻痛苦的她,我的心中雖然還算滿意,卻仍不悅的開口埋怨道“瞧瞧你……,叫嚷什麼……,這麼大聲,當真是刺耳的緊!我不過是挑了你的手筋腳筋,讓你以後不能加害於人罷了!看來我的學藝還算精準,彼時我身死之時,不過是看著孟繁星操作了一次,便就學會了!只不過,想來是這人的筋脈與飛鳥不同,你瞧,幸好我如此聰慧……,竟讓你少遭了許多的罪呢……,你說,要是我在你的臉上再劃上兩刀,軒轅還會喜歡你嗎?”
話音一落,我仍舊嘴角含笑,恍若看著阿鸞越是痛苦,我的心中才越覺得公平,手起刀落,又是兩下,只見阿鸞的右臉之上,此刻便已多了兩道刀印,刀深驚心刺目,滿面的鮮血瞬間染紅了被褥,整個殿宇內都充斥著阿鸞的慘叫之音“南宮花期!你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孃親!孃親!啊……我的臉!我的臉!”
霎時間,阿鸞的兩聲孃親在我耳邊響起,不知怎麼忽然驚的我身形一震,立時便後退了兩步,直至腰身抵在了身後的桌案之上,碰撞出一聲悶響!此刻驚覺之餘,看著在床上苦苦掙扎的阿鸞,復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刀刃鮮紅的短刀,我的心神恍若遭了一道驚雷,旋即炸的我一陣搖晃……
略微閉目安定了片刻,我終是悲痛的睜開雙眼,慢步上前,指尖狠狠捏住了阿鸞流著鮮血的手腕,沉聲說道“阿鸞……,有得必有失,這也許就是你該得的……,如今……我看在阿孃和長旋的面子上,不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