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醉心樓的老闆娘,當心樓裡的姑娘,被你灌酒灌壞了!”那男子嘻嘻一笑,說完,當下衝著樓下招手,要叫樓下的老闆娘上來。
我氣不過,當下騰出了兩隻手,將桌上的兩隻酒杯拿起來朝他面上擲了出去,不料卻被他穩穩接住,只聽咣噹兩聲,我身旁的兩位美人因為沒有了我的支撐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聽著都疼!
“嘖嘖嘖!沒想到你還如此不知憐香惜玉!”那男子見兩個美人倒在地上,搖頭說道。
真是,這麼多年,已經很久沒有遇見這麼碎嘴的人了,我當即站起身,一聲“你”字剛要開口,還沒發作出來。那男子身後又跟上來兩個人,那兩個人身材要比我面前的男子還高一些,站姿挺拔,肩膀寬闊,一看就是常年行走于軍中的人!只是其中一個男子臉上戴著一個銀製面具,渾身散發著寒氣,就連聲音也散發著冰冷,顯著與這個熱鬧的酒樓格格不入,只聽她衝著我面前的男子怒喝道“你在這裡幹什麼!”說完,還不忘看我一眼,我不由的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剛才還在我跟前嬉皮笑臉的男子聽了立刻吐了一下舌頭,收了剛才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態,耐不住面具男的威壓,轉身和他二人一起離開,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上了六樓。醉心樓的姑姑,沒一會的功夫就帶了人上來,滿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讓人將兩個美人架走,說罷還要找兩個人過來陪我,我連忙擺手推拒,表示只坐坐,一會欣賞舞蹈便可,心思卻已經跟著剛才那個戴著銀製面具的人一起飛到了六樓!
接下來的時間,我一直盯著六樓的那間屋子一動不動,心想剛才戴面具的男子是不是在哪裡見過,為何如此眼熟?可是想了半天,卻沒有任何頭緒!又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就見醉心樓的姑姑殷切的引著四五個人走上樓來,我立時激動起身,因為那正是我要見的人,廖淮!此刻他坐在椅子上,又有四個力大的壯士抬著,那椅子十分特別,兩邊是兩個輪子!
廖淮還是自己記憶中的模樣,只是多了幾分老態,見廖淮幾人上了五樓,我立馬起身說道“老先生既然身有不便,何不叫這醉心樓的老闆用木板做一個懸梯,老先生要上樓時,只需要將這椅子推至木板之上,然後讓人將木板用繩索拉至樓上便可。”
廖淮聽了看了我一眼,抬手讓正抬著椅子的四個人將椅子放下,長出了一口氣,可見抬椅子上樓梯,不僅抬的人吃力,這坐椅子的人也不輕鬆。廖淮稍稍舒緩了一下,笑呵呵的看著我說道“這位小友的想法倒是很是新奇!”
我頷首點了一下頭,也笑了笑說道“我觀老先生身邊定然不乏新奇之事,畢竟這普天之下,能將人坐的椅子按上輪子推著行走的也沒有幾個人!在下不過是班門弄斧,若能入老先生慧眼,是晚生的福氣!”
廖淮一聽來了興致“哦?小友竟然懂得這些?”說著推著椅子走到我的隔間,我當下讓了一下手勢,說了句“老先生請!”
廖淮當即思慮了一會兒,往六樓看了一眼,笑呵呵地點點頭,說道“如此,讓他們等一會兒也無妨!”
廖淮身邊一個跟著的男子說道“可是……這樣會不會有所怠慢?”說著伸手指了一下六樓。
廖淮抬手打住那男子說話“這畢竟是在我厭火國,我是什麼身份!他們是什麼身份,讓他們稍等片刻又何妨!”
我當下笑笑,引了廖淮入座,廖淮到底是個聲音人,見到誰都一副笑呵呵的模樣,當下笑看著我問道“小友剛才所說的懸梯,不知可有圖紙演示一二?”
我笑著答道“老先生若是瞧得上,在下自可將圖紙送至府上。”我又不傻,自然不能隨身就把圖紙拿出來,那樣顯得也太刻意了些,不要讓他以為我是有意接近他才好!
只見他思慮了一會兒“如此,不如小友告知地址,我讓府中下人去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