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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眼,就讓信使感到了莫大的壓力,就像五行山一樣巨大,壓著信使的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腦袋上豆大的汗粒一個個從腦門上擠了出來。
“家主!這傢伙說他是將軍家派來的使者,想要呈信來,所以徒兒就……”長髮少年抱著拳頭,低著頭把話說完。能看得出來,這少年也受不了家主龐大的法術氣場,他只不過也是在硬挺著。
“知道了,你!下去。”老者不耐煩地一拂袖子,少年鞠了一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家主這個白鬍子的老傢伙可真是不好惹的存在。
“那麼,你來找我是什麼事?”老者的八卦眼轉動了一圈,調了個頭。
剛才絲毫動彈不得的信使感覺到那股壓力如青絲一般,柔軟而輕鬆的被一股強大的外力給抽走了。
信使如臨大赦,大口呼吸了好幾口氣。
“說,怎麼回事?”聲音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觀,倒像是機械一樣驅動的,很難想象像他這樣年紀的老人的嘴裡可以吐出如此冰冷的話。
“將軍有信,不敢怠慢。”
家主一伸手指,示意老奴去把信遞過來。
老奴就拍了拍自己肩膀,走了過去。
信使呈上了信,家主把將軍家的印章摘掉,把裡面的密信開啟。
家主沉默了良久,才長長地“嗯……”了一聲。
“既然如此。那我馬上去安排此事,請帶話給將軍。讓他老人家不必擔憂!”家主的紅sè手掌順著自己的長長的白鬍子說道。
“是!”信使驕傲的挺起胸膛,重重地說出了這個是字。
好,這是信使今天在這個鬼地方第一次讓人瞧得起。
“回去。”老者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信使轉身離開,回去覆命。
“你們兩個,召集所有的人,在紅管的大廳堂裡開會。”
老僕和老奴各自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然後離開這個大內庭。
老者又一眨眼,雙眼化成了漩渦一樣的血紅sè,他的瞳孔彷彿正是那漩渦的中心,不停的旋轉著,眼睛裡都是那些渾濁的血液。
突然兩行血淚從他眼睛裡湧了出來,彷彿一股熱流,一直淌到他的下巴上。
“啊!!!”他這時才痛苦的大叫一聲,有三根柱子,噼裡啪啦地從底端裂開,有一種要傾倒的趨勢。
……
紅sè的大廳堂就是這裡,所有的一切都鋪設著紅sè,紅sè的地磚,紅sè的椅子,紅sè的庭案,紅sè的牆壁。
沒有一絲雜sè,彷彿讓鮮血浸過一般的血紅。
所有的弟子都已經到齊了,享受著僕人不斷遞過來的山珍海味。
即使不願意來開會的弟子們,也很享受,因為這裡的大餐可不是平時可以吃得到的。
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裡遊的,叫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所有的好東西在這裡算是齊活了。
所以,這裡的僕人上上下下的活動著,一會兒,這個少爺叫你,又一會,那個少爺叫你。
這菜市場一樣的氣氛,好不熱鬧。
少爺們,小姐們簡直拿這裡當成了大餐食堂,畢竟,一年就開幾次大會議,能吃到這種大餐的機會是少之甚少。
老者面無表情地走進來,最下面的案臺是老者的會議桌。
老者伸出血紅sè的手掌,在熱鬧無比的環境下,狠狠地一拍那會議桌。
空氣震動了一下,所有的東西都是一顫。
一個胖子公子正啃著雞腿呢,這一巴掌差點把牙震掉。
夠恐怖的實力!全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吃貨們。”長者的兩隻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