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陽光射進病床,她醒了。茫然地看著我,又看了看四周,未語先哭,
洶湧的淚水肆意地淌在蒼白的臉上,順著眼角,流淌到鬃角,沾溼了枕頭。
原本一肚子的緊張擔憂與集了整晚的怒火,在她的淚水攻擊下潰不成軍。
我深吸口氣,想想還是不要刺激她了,安慰地拍拍她的手,道:“為了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就鬧自殺,值得嗎?”
她無聲地哭泣,“琳琳姐,他不要我了。”
我不知該怎麼安慰她,只能拍拍她的手,道:“他不要你是他的損失,忘了他吧。重新來過,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我不會安慰人,也不知該怎樣安慰一個失戀的女人。她的淚水一直沒有停過,我無法,作勢要打那男人的電話,她趕緊搖頭,道:“琳琳姐,他從未愛過我,就算知道我為他自殺,他也不會來的。他,好狠的人。”
“早在半個月前,我就發現他的不對勁。他說我穿牛仔褲沒有女人味,說穿飄逸的裙裝會更好看。於是我就省吃檢用買了DORKER的裙子。”
“等我穿了裙裝後,他又說我沒有品味,身上的香水俗不可耐。我又換下了常用的香水,又透支信用卡買了CD冰火奇葩,可是,他與我上床時,卻在我身上嗅了嗅說,怎麼脫了衣服就沒有香味了?他還說,‘她’就算脫了衣服身上都有濃郁又好聞的香味。”
我倒吸口氣,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LUSH吸了吸鼻子,一臉美好楚,臉上未乾的淚水縱橫交錯,聲音沒了氣憤,只有無盡的悲哀。“我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她’是誰,但決對不會是我。當時我好痛苦,可我沒有勇氣質問他,因為,他就像一陣風,不定時的風,隨時都會飄去,當時我已經深深愛上他了,無法自撥,可是,他只是把我當作他的遊戲而已。”
我又驚又怒,驚的是LUSH的執著與痴情,及她所說的真相。怒的是那個惡棍的無恥與無賴。
“那個男人是誰?”我問。
她飄忽一笑:“琳琳姐,你不必過問了,現在我已經清醒過來了,不會再為他自殺了。”
“他這樣玩弄你,你就這樣放過他?”我怒不可竭,“至少也要當著他的面,狠狠甩他兩巴掌。”
“沒那個必要了,他不會理我的。昨晚,他是來向我提出分手的,我只是一時受不了所以才………”她看著我,自嘲一笑,“是我不好,太當真了。他根本就沒說要我做他的婦朋友或是交往的話,是我,是我一廂情願。”
我氣的抓狂,忿聲道:“即然他不把你當回事,那為何還要與你上床,你”忽然想起我也與他上過床,一時氣短,即將脫口的話生生打住,只能幹瞪著眼,兀自生著悶氣。
LUSH太傻,傻到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流血甚至流淚,如若那男人知道後,會不會心生愧疚?
腦海裡浮起一句得意低笑:“現在的女人,都好上手。越是三貞烈女的,越是容易上手。呵呵,這個也不例外。”他攬著我的腰身,手掌摸向我的*,用力,“眼前這個不就是嗎?表面上一副三貞九烈的模樣,卻花了不到半小時就搞定。”
手心傳來關銳的痛楚,我茫然低頭,這才發現,指甲深深嵌入了肉裡,手掌處,有深深的指甲印。
我這個三貞九烈的女人都被他“征服”,何況LUSH這個雖只比我小一歲卻單純如白紙的情場菜鳥?
看著LUSH蒼白憔悴的臉,失血過多,加上失戀的痛苦崩潰,讓她原本豐滿的雙頰在一夜間就失陷不少,雙眼紅腫,眼神悽迷無生氣,心裡又驚又痛,我要不要去找他,替她討回公道?
記記的潮水又把我拉回那間喧譁浮華的酒吧,她一邊扣著扭扣,一邊看了我一眼,唇角微勾,一抹邪笑在唇邊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