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禮也不算過份.”
司空悠然是真正傾慕青風,不然這大半年也不會為他如此動心思,聽葉青虹這樣一說,她便知是青風是奉了姐姐的意思才出來見自己的.雖然她一向風流灑脫,可見眼前這位小公子正眼也不看自己一下,心裡倒有些淡淡的惆悵,只是一味地恭敬回禮,說不出話來.
葉青風本不喜歡眼前的女人,因為上次的相見讓他對她留下了太多不好的印象,後來她命人送來的東西他也只當看不見.這次若不是大姐一定要自己親自來謝司空悠然,他也斷不會拋頭露面的.可此時見眼前這個原本放肆的女人一下子謙虛恭謹起來,葉青風心裡對她倒不那麼討厭了.可小臉上卻仍是淡淡的,只輕聲道:“多謝司空小姐救我於危難,青風這廂有禮了.”說完,便又盈盈地拜了拜.
司空悠然見不好推辭,便只得也躬身還禮.
葉青虹見兩個人這般情形,心裡便有了底,於是只命青風回去,這邊便委婉地問了幾句司空悠然的家世,然後便不見多說.
司空悠然是何等聰明的人,何況她又有心於青風,此時葉青虹如此,心裡便知道葉家這位大小姐恐怕有意將弟弟許配給自己,所以便只說自己並無門第之見,而且一旦娶了正夫,便不做他想,只要十年內能生下女兒繼承家業,便絕不納側.
葉青虹心裡驚訝不已,雖然她知道司空對青風是有心的,可卻不想她竟然立下這樣的誓言,如此看來,她對青風的情意也算不一般了.想到這兒,便更加客氣,一時間兩個人的心情都大好.
送走了司空悠然,葉青虹便想著辦法讓青風答應這門親事.她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和憐月最好,於是便私下裡讓憐月去勸他.憐月也甚是心疼青風,更不忍心讓他一個人帶著福兒孤老終身,聽說有這樣一個年輕俊秀的女人要娶表弟,心裡自然高興,便天天去陪著青風說話.
開始的時候,一向青風提這親事,小公子便眼圈一紅,直掉眼淚.可誰知沒幾天,司空悠然又派人送來了一份厚禮,外加一份文書.
憐月正巧在青風房裡,見表弟看了文書便不說話了,他也湊上去瞅了兩眼.只看了兩句,便捂著小嘴笑道:“這個司空大人看來對你是真心誠意的,這不納側的字樣都寫在了文書上,想必將來是不會錯的.”
葉青風本來最討厭司空悠然風流,可此時見她寫了這東西給自己,心裡也不禁又慌又亂,倒拿不定主意了.
憐月見他有了些動搖的意思,便又拉著他的手勸了半天.可巧這時候下人們又來回,說是在牢裡的田氏派人來要錢.
青風聽了這話,便默不做聲地進了裡屋,拿出一個盒子,取出了十來兩碎銀子包好送給那下人道:“和爹爹說省著些用吧,去了那裡自然比不得家裡有人伺候,那些管牢房的公公們雖然是給錢就可以做牛做馬,可我一個未出嫁的男兒家,哪裡有這樣的閒錢?這樣下去,倒底不是長久之計.”
那下人聽了,便小聲答應著,這才接了銀子走了.
憐月見此情形,倒有些不解了,忙問青風原由.
葉青風見表哥問起,這才將事情講給他聽.
原來自從田氏進了牢房以來,青風去看過他幾次,雖然說是做牢,可因為青風怕爹爹受苦,便暗中拿了私房錢命人打點了那管牢房的公公們,而且那些人都知道葉家是最有錢的,便都服貼的像奴才似的.
田氏進了監牢雖然心裡難受,可見拿錢就能買來和家裡一樣被人伺候的舒服日子,便只管和兒子要錢.
青風平時就是個未經世事的小公子,雖然說手裡有些積蓄,可畢竟不多.見父親和自己要,便都陸續送了去.最後沒有了現錢,便將自己的首飾偷偷當了好些,也送了過去.
剛剛的這十兩銀子是最後一點了,往後只怕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