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下去,必將矛杆砍斷,甚或可以令江玉帆受傷。
豈知,單刀砍下,蹦的一聲,有如砍在鐵石上,只震得玉臂痠痛,單刀險些脫手,嬌哼一聲,蹬蹬退了數步。
阮媛玲一見,脫口急聲道:“玉哥哥,別對他們手下留情,這兩人就是老狗翻江豹的五女劉汾梅和次子劉立韋……”
話未說完,業已圓睜鳳目,飛身前撲,挺劍向粉衣少女劉汾梅刺去。
劉汾梅一聽阮媛玲罵她父親是老狗,妖豔狐媚的嬌靨上,立現殺機。
於是,柳眉一剔,怒聲嬌叱道:“賤婢,你敢罵我父親?”
嬌叱聲中,揮刀逕向阮媛玲迎去。
粉緞勁衣青年這時一見,“嗖”的一聲將腰間的一雙短劍抽出來,同時,瞠目望著江玉帆,厲聲喝問:“鼠輩乃何人,膽敢登上二爺的戰船!快報出你的狗名受死……”
江玉帆一聽對方青年是翻江豹的次子,早已激起殺機。
但是,他要先證實翻江豹是否已來洪澤湖,而蘆花蕩的大火是誰命令燒的。
是以,冷冷一笑道:“在下江玉帆……”
豈知江玉帆三字方自出口,粉緞勁衣青年劉人且韋已面色大變。
只見他渾身一戰,厲嗥一聲:“二爺燒的就是你江玉帆,納命來!”
厲嗥聲中,飛身前撲,手中雙劍,耍了兩個銀花,分向江玉帆的前胸和小腹紮下。
江玉帆一見,頓時大怒,身形略微一閃,手中長矛點刺而出,叮噹兩聲金鐵聲響,立將劉立韋逼退。
同時,劍眉一剔,怒聲問:“翻江豹現在何處?”
劉立韋被逼得登登登退了三步,雙劍險些被震脫手,急忙拿椿站穩,面色立變蒼白。
這時見問,目光怨毒的一閃,突然厲聲道:“你勝了二爺的雙飛劍,二爺自會告訴你!”
你字出口,身形不進反而疾退!但是,就在他疾退的同時,雙手短劍突然耍了兩個銀一化,緊接著,又是一聲大喝,兩道寒光,疾如奔電,分向江玉帆射來。
江玉帆最初以為他會飛身前撲,沒想到他竟疾速後退。
正以為他要趁機逃走,準備挺槍急追時,沒想到寒光電閃,兩柄短劍,一閃已到了面前。
心中一驚,疾掄手中長矛,幻起一個大槍花,立將兩柄短劍擊落。
也就在他抖槍的同時,已聽到劉立韋惶急大喝道:“快放箭射他!”
但是,當江玉帆噹噹兩聲將兩柄短劍撥落時,卻見劉立韋飛身而起,越過船邊的熊熊火把,逕向船下水中縱去。
同時,聽他繼續厲聲道:“姓江的小子,有本事到水裡來!”
來字方自出口,“唰”的一聲水響,濺起無數水花,立時沒入水中。
江玉帆一見,十分懊惱,正待縱至船邊下看,嗖嗖兩聲,兩支冷箭應聲射來。
也就在兩支冷箭射至的同時,船下卻傳來禿子的聲音大聲道:“盟主,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江玉帆一聽,這才想起水功精絕的禿子王永青仍留在水中。
是以,一面抖槍撥掉了冷箭,一面轉首下看,正待說什麼,船面突然響起阮媛玲的憤怒嬌叱:“賤婢納命來——”
江玉帆聽得心中一驚,急忙回頭,只見阮媛玲的朱雀劍已震開劉汾梅的單刀,一式“順手推舟”,劍身一送,已刺進劉汾梅的酥胸!
只見劉汾梅花容大變,面無人色,一聲尖銳厲嗥,仍想舉臂揮刀!
但是,阮媛玲的朱雀劍一撤出,她立即撤手丟刀,雙手撫胸,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翻身倒在船面上。
江玉帆一看,這才驚急道:“不要——”
要字方自出口,業已飛身縱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