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都已經全部被西門安慶的人馬所控制,看著承乾都到了此刻,臉上雖然神情慌張,可是,卻沒有絕望的表情以及那瞬間瞄向左邊的龍榻之時,頓時就明白了承乾心中的想要逃跑的打算。
西門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猛的拔出胸前的匕首,然後拿在手上把玩著,並對著承乾譏諷的說道:
“我知道你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很可惜,我得告訴你這殘酷的事實,左邊的暗道裡面,此刻早已佈滿了我的人馬……剛才你說給我的那些話,此刻就全數奉還給……”
西門安慶說完之後,便在承乾臉色大變之際,鬼魅般的漂移到承乾的面前,而那把冒著寒氣的匕首,頓時如同利刀切豆腐一般的整個削掉了承乾前一刻還掛在脖子上的腦袋。
好似玄鐵般冒著寒氣的匕首,果然名不虛傳,當腦袋和身子分家之後,那如同砍斷的樹樁一般的脖子,以及掉在地上腦袋頸間的傷口處,硬是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當承乾的腦袋猛的掉在地上之時,眾人還能看到承乾那滿是驚恐的眼珠輕微的轉動了一下,然後才徹底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皇帝看著地上痛愛了二十多年兒子的腦袋,看著還已經沒有腦袋,依舊保持著矗立姿態的身子,皇帝猛的雙眼一翻,便受不住眼前這雖然沒有血腥,但是卻比滿是鮮血的場景更加要來得恐怖千萬倍的場景,大受刺激的皇帝,終於暈了過去。
侍衛們趕緊扶好皇帝,有些侍衛是大將軍,也就是西門安慶的外公派過來保護西門的侍衛們,真是被西門這一手段給嚇得呆住了片刻,當看著那一具已經沒有腦袋的殘缺屍體,碰的一聲倒下之後,眾人心中也隨即咚的一聲聲響,這一聲沉悶的響聲,真是讓他們這麼一輩子都終身難忘。
這西門太子的手段,果然不容小窺,就此刻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就已經徹底的推翻了過去外界對西門太子的一切評論。
從今天起,西門安慶這個人,就再也不會是世人眼中的浪蕩紈絝風流形象了。
大將軍的心腹,劉慶看著已經暈過去了皇帝,眉頭緊皺,此刻要是不把這皇帝除掉,將來主子會有很多麻煩的。
“主子,既然二皇子已經伏誅了,皇帝這邊主子你準備怎麼安排?”劉慶走到面無表情,宛如殺神便的西門身邊,輕聲的詢問道。
西門安慶聽到劉慶的話,這才一臉冷漠的收回了手中的匕首,然後轉身望著床榻上暈過去了的皇帝,過了好半響,西門這才說道:
“此事我自會處理,你去給外公報信,準備明天新皇的登基儀式,你們都退下吧!”
眾人聽到西門這一番話,一個個都愣住了,雖然心中疑惑,但是眾人都還是依照吩咐,行了禮之後便退了出去。
當房門被關上之時,西門這才渾身彷彿被完全抽掉了氣力一般,一臉的落寞疲憊神情,頹然的跌坐在皇帝躺著的軟榻上。
看著父皇那兩邊鬢角已經花白了頭髮,看著那張曾經迷人的俊朗的容顏,在歲月的洗禮之下,曾經光潔,飽滿,充滿了年輕活力的肌膚,也已經有了層層的褶皺皺紋。
那雙曾經在他幼時,他悄悄主動試圖拉住的那雙大手,此刻也變得蠟黃,消瘦,如同乾枯的樹枝一般。
手指間,還能看到父皇那因為長期握筆形成的厚厚老繭。
父皇其實是個好皇帝,在父皇再位的期間,雖然百姓們的生活依舊沒有什麼大的轉變,但是父皇至少沒有如同昏君一般,從民間大肆的斂財壓榨百姓。
國土的面積雖然沒有得到拓展,可是,至少父皇沒有讓逐月國的子民們,飽受他國的侵略而生活在戰火之中。
父皇算的上是一個合格的皇帝,也算的上是一個好父親,可是,這個‘好’字,卻不是對他西門安慶這個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