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愈來愈近,那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也愈來愈清晰,竟讓人隱生暈眩之感。
杜慎言不由自主錯開目光,才猛然間發現自己不著寸縷,“啊”了一聲,連忙側過身,手忙腳亂地拽過衣物,將自己胡亂裹起來,急急忙忙道:“等下,待我先穿衣服……”
他正慌亂,自然也瞧不見妖怪打量他的目光,深邃雙目一點暗紅,帶著驚人的熱度。書生在它面前素來進退有度,清清冷冷的,像掛在天邊的月亮,又像是映在水中的花影,只可遠遠看著。此時一幅亂了手腳的樣子,格外的可愛。
當然,妖怪不知道什麼是“可愛”,卻並不妨礙它想要靠近書生,甚至是更近一點地,碰碰這樣的他。
於是它便真的湊近了。
杜慎言回過頭,撞見它妖異深邃的雙瞳,便如跌進一場目眩神迷的夢中。腰身靠著身後池壁,勉力向後仰去。唇上一熱,已被這妖怪吻了上來。
一瞬間,心跳如雷。
那妖怪欲挑開他雙唇,杜慎言狼狽地偏頭躲開,臉已漲得通紅。
妖怪目中隱隱露出失望,嗓音低沉:“……不喜歡我這個樣子嗎?”
“不、不……你很好……很好……”杜慎言胡亂應道,“只是、只是……”
正在此時,懷中娃娃哼唧了一聲,蹭了蹭腦袋。
杜慎言忙道:“阿苗、阿苗還在這裡。”忙側身上岸邊,彎腰去拾小傢伙的衣服。
妖怪抿著唇,臉上神色莫名。
杜慎言還沒來得及直起身子,腰間已經一緊,下一刻,人已回到了洞中。
杜慎言已是蒙了,直到腰身碰到柔軟獸皮,才回過神來,妖怪已將他按在床上,一雙眼睛亮如璀璨繁星,緊緊地盯著他。
杜慎言欲要推開它,手掌觸到妖怪胸口,緊實的肌肉上幾道猙獰的凸起摩擦著掌心。這妖怪一身銅皮鐵骨,渾身大小傷痕都逐漸隨著時間徹底消去了,唯有胸口幾道傷疤久久不消,可見當初傷勢之重。
杜慎言掌心發燙,只是那麼一瞬的失神,已失了先機。妖怪粗糙手掌探入衣內,揉搓起書生一身白膩皮肉。
它與書生先前已不知荒唐了多少回,於這具身子不可謂不熟悉。它知道書生於這樣的事沒有什麼抵抗,手碰到哪一處,書生會有怎樣的反應,它都記得清清楚楚。
果不其然,書生輕叫一聲,頓時滿臉緊張地咬住了唇。
杜慎言忙偏過頭去,發現一旁的娃娃正睡得香甜,緊繃的心絃還沒來得及放鬆,妖怪的手一動,又激得他“啊”的一聲喊出來。
他這一聲有些響,身旁的娃娃不安地動了動。
杜慎言簡直要哭了,小聲哀求:“乘風、乘風……別在這兒,阿苗……唔……阿苗在邊上……”一雙漆黑明眸已染了水汽。
妖怪不太明白,正要繼續,感到推拒的雙手力氣大了些。
它是一隻聰明的妖怪,自然不會放棄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雖不懂書生何意,也從善如流。稍瞬即逝的思考後,抱住書生,出了洞府。
杜慎言眼前一花,等他回過神來,那妖怪竟已帶著他躍上了那棵巍峨古木。
古木高聳入雲,巨大無匹,粗壯的枝幹綿延舒展,幾可讓人如履平地。妖怪帶著他躍上的,正是這樣一根粗壯的枝幹。
杜慎言腰肢發軟,不由自主地靠著樹幹滑下,妖怪一手勾著他細軟腰肢,一手撐著枝幹,深邃雙目在他臉上逡巡了片刻,眸光幽深,狠狠地吻了下去。
書生還沒來得及出聲,已被它奪去了呼吸。
妖怪摟著書生的力氣很輕,吻卻很重,彷彿是一頭經月不識肉味的惡狼,叼著了一塊鮮嫩的肉,輕易不肯鬆口。
杜慎言透過迷濛的目光,正對上妖怪那張新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