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名老練的劊子手,嗅到危險的瞬間,便是條件反射式地選擇了避開,而他的避開,卻是沒有為他贏得任何的生機,反而是將他自己差一點推下了地獄。
在一色秋的印象之中,他明明就已經條件發射式地避開了那欲要奪命的一戟,可現實是他還是中招了,鬼方赤命的那杆赤色長戟正插在他的胸口之上,而他的兩隻手掌卻是緊緊地握著長戟的邊刃,要不是他條件放射似地將那杆將要完全透胸而過的長戟瞬間抓住,那麼他一定相信,今天他絕對會被留在這裡,從此葬刀會就要重新再推選一個會長咯!
雖然那杆赤紅色的長戟被他停在了他的胸口之前,刃尖也只不過是剛剛入肉三寸,或許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早已是致命的傷害了,可對於他這種功體渾厚的半聖來說,這也只是一道還不至於影響他接下來反擊的輕傷。他不是傻子,相反能坐上葬刀會的會長,一色秋絕對是一個聰明到極點的人精,對於自己眼前的一切不合理,他早已猜到了絕對是那頭老青眼在搞的鬼,沒了壓制他的崑崙鏡,若是還不想出一些對策,自己的性命怕是真要堪憂了,所以就在他中招的下一秒,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出了辦法還是條件放射,在雙手緊握著戟刃之際,對著近在眼前的鬼方赤命張嘴便是吐出一掛銀河,這一掛銀河來得於太過於突然,也太過於不合乎常理,就連對面那個臉上彷彿勝券在握的鬼方赤命也是變了顏色,像是在說怎麼可能,只聽說過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卻沒想到人嘴裡吐出了一掛銀河。
兩人相距實在是太過於接近,只有一戟之隔,對於他們這種無上的高手來說,這和近在眼前根本就沒有區別,那掛銀河毫無意外地透著鬼方赤命的眉心而過,而在一色秋的認為之中,就算是那頭老青眼的幻術再高明,在傷到自己的那一刻,絕對是真實的,而為了傷到他的鬼方赤命也絕對會露出真形,而他的殺機,就是要在這個時刻暴起,這就是殺人無數的一色秋,這就是半聖之中最會殺人的老劊子手,他的殺人手法簡直層出不窮,嘴中藏刃那也只是殺手界中算是比較一般的手法罷了,只是由他這個半聖使出,才有這般絢麗的效果。
可是結果卻又出乎了他的預料,自己受傷是真,雙手之上那杆緊握的長戟也是真,那麼對面那個面露驚慌的鬼方赤命也應該是真的,可是對方被自己口中那掛銀河刺透眉心之後,卻還是好好的,就像是剛剛的一切都是不真實,而只是自己遐想的一般,現在正回過神來。
一色秋現在感覺自己就算是連時間都開始混淆了,連記憶也開始模糊了,甚至連知覺都開始慢慢地消失了,他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但他身為殺手的嗅覺卻是告訴他,如果接下來他再沒有任何動作,那麼下一刻也許就是他殞命的時刻!根本就沒有絲毫猶豫,比起自己的性命,正躺在他左手之上的那枚傳說中的神器就沒有顯得沒那麼重要了,即便是視神兵如命的他。
性命危機來臨的那一刻,他的左手掌毫不猶豫地鬆開了戟刃,立即捏碎了正握在他手中的那枚‘虛空丸’,而他的身形,亦是跟著那枚碎裂開來卻是正在不斷逆時針扭轉虛空的那枚‘虛空丸’漸漸地消失了開來。
一色秋隱隱地記得,就在他意識混亂的那一刻,他隱隱聽到了對面傳來一聲遺憾的‘可惡’,接著胸口好像又被刺了一戟,隨後便是立時暈了過去,不知被那枚‘虛空丸’送到了什麼地方。
對於鬼方赤命來說,與自己的老友青眼魔尊道不明已經不是第一次配合了,沒了那面崑崙鏡的壓制,道不明負責混淆視線,他鬼方赤命卻是負責給予敵人致命一擊。剛剛一色秋的退意,早已被道不明看在了眼裡,他怎麼會容許那個老劊子手就這麼輕易地離開呢,人們總要為他們不負責的行為付出代價,而道不明要一色秋付出的代價就是死亡。
剛剛將一色秋留在原地想走卻走不得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