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藍藍的天空,頓了幾秒,最終什麼話兒沒說,抬腳走了。
在最初的一開始,他以為這人是他生命裡不可磨滅的烙印,無關愛恨,歲月留下的痕跡你永遠沒法去抹消,再之後有了李博陽,又解決了鄭荀和張鴻雁的事兒,看起來一切安穩下來,歲月驚嚎。
那時候,張靜北真的以為自己已經從上輩子的陰影裡安全脫逃,但有些東西不是你不見就能遺忘,有些事兒有些人,隔了這麼多年再提起,哪怕再覺得陌生,心裡也還是忍不住悄悄一恍惚。
時過境遷的今天,再聽到鄭雲賢這個名字,張靜北除了一聲喟嘆之外,竟是不知如何言語,上輩子的事情過了這麼久,他便也隨著時間慢慢淺淡了又模糊起來。
啊,過去的事兒,不提也罷。
張靜北那不動神色地停頓還是惹起了餘子茂的懷疑,不過看賈魯昕頂著張文靜得不察一絲動靜的小臉,他也不過是多看了張靜北兩眼,決定回去找孔書林他們問問那姓鄭的底細。
張靜北快了兩步走在前面,站在操場上定定看著周圍圍上來看打球的學生越來越多,那邊餘子茂還在跟那個姓孔的小瘦子嘀嘀咕咕地,被太陽曬的心燥的張靜北頓時罵了個句操,遠遠喊著,餘子茂你來不來?不來老子可就真走了啊。
哎哎。
那邊餘子茂又急了巴巴地跑過來,賈魯昕站在一邊,背對著張靜北,但是臨下場的時候,張靜北還是察覺到那孩子盯著自己的眼神,深沉、帶著明顯的不高興。
張靜北反手一投球,聽那球猛力撞在籃框刪,咕咚一下跳進去的聲音,汗水滴下劃過他的眼,順著眼皮灼得他眼睛猛地閉了閉,待站定才橫挑一邊的唇角,一臉邪肆的笑容叫一直注視著張靜北的賈魯昕差點窒息了去。
圍觀者轟然鬧起,唧唧佐佐大小聲的議論和竊竊私語絡繹不絕,你看,這妖孽年紀雖小,但小妖孽也已不是常人所能鎮得住的。
事畢,張靜北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隨手扔了手上的球,這會兒下了課,趙寧寧老早就讓人抱著一箱的礦泉水等在旁邊,人一走近,那水便遞到了張靜北面前。
一同備齊的毛巾沾了冰水,鋪開蓋臉上的時候,刺得人整個頭皮舒爽得發麻,張靜北低低喟嘆一聲,毛巾底下的笑臉燦比朝陽。
趙寧寧吊著一邊眉,笑著說起李博陽,說他待會兒估計還得在策劃部蹲著,下學回家估計得晚好一會兒,讓北北上完課去等他。
張靜北切了一聲,撇了手上的毛巾,捏著水瓶咕咚咕咚猛灌,末了,長出一口氣兒,淡淡應了句,知道了。
最後一節課是數學,張靜北平生最不耐煩上這門課,數學又稱算學,算者精於計,要說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做一個愛算計的人,哪怕他數學方面確實很有天賦。
讓趙寧寧幫他請了假,張靜北轉頭拉著餘子茂攀出牆頭溜去了遊戲廳,李博陽不在的時候,他都喜歡跑這兒玩。
老天,好歹讓他在李博陽看不到的地方好好喘口氣兒,好學生裝多了,膩味地他想吐。
餘子茂狗膽略小,攀出牆頭的時還小心回頭望了下,總覺得再這麼下去一定會被李博陽發現的,到時候可慘。
張靜北埋著頭走,兩手插著褲兜,一路前行,碰著熟人還免費贈送一兩個燦爛的笑容,餘子茂默默走在旁邊當背景,張靜北招蜂引蝶的本身太厲害,回頭就算李博陽發現,那十個之中的知情人,至少得有九個會主動幫他遮掩,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