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到後來的燎原。
後來的某一天,櫻雪一邊挖著巧克力聖代,一邊看著幸村進行復健時不經意的說。剛剛知道自己病情的時候自己散發的氣息太過絕望,再加上醫院的空氣本來就不好,所以櫻雪想要儘量去改善一下,於是就送了盆仙人掌過來。仙人掌這種東西怎麼折騰都死不了,吸收一下醫院腐敗的氣息,應該能帶給自己一些好心情吧。後來,等櫻雪覺得病房裡的空氣潔淨了一些的時候,又拿了一盆蘆薈來。這種植物比仙人掌嬌貴一些,但總的來說也是耐寒耐旱的,不至於被弄死增加自己的負面情緒。就這樣,櫻雪每過幾天就會那一盆植物過來,雖然看上去沒什麼不同,但實際上都是越來越挑剔但是美麗的植物,直到最後連蘭花都能在那裡存活了,櫻雪就想到了把自己的金魚拿過來兩尾,畢竟,不停遊動的生靈似乎更有生命力。
那時櫻雪說的毫不在意,彷彿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在幸村聽來卻足以震撼自生病以來就愈發敏感的心。
一直都以為櫻雪只是哪天興起了才會拿一些什麼東西過來,卻從來沒想過每一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植物或動物,都是經過櫻雪反覆思考以後才決定下來的。那以後,就算已經出院了,那一盆盆植物,都仍舊被幸村極悉心的呵護著。
“如果不是你決定手術的日期早早的定下來,我還想把裕太的小烏龜偷來呢!”櫻雪挖了大大的一勺冰激凌,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像《最後一片藤葉》裡那個老畫家一樣偉大?”不滿意於幸村的沉默,櫻雪很謙虛的自誇起來。
不要瞎說,櫻雪,《最後一片藤葉》裡的畫家,最後可是死掉了。幸村涼涼的瞥了一眼櫻雪,決定告訴真田,這個小丫頭最近又欠教訓了。
“話說,精市,奶奶去哪裡了?為什麼總是看不見她?”
來了好多次了,就算碰見了,幸村的奶奶也總是出去買這買那,其實櫻雪很不好意思讓老人家去買東西的,可是每次櫻雪剛剛想說讓我去買吧的時候,奶奶已經出去了。
幸村苦笑,難道要告訴她奶奶說她很高興有女孩子跟他交往?
“對了,來了這麼多次,也沒看見精市的爸爸媽媽呀。”櫻雪把目光從金魚上移開,看著幸村問道。
幸村的眼神瞬間黯然了一下,隨即又笑起,淡然地說:“爸爸在京都的本家處理一些生意,媽媽在法國進修。”
櫻雪怔了一下,令幸村意外的是,櫻雪沒有露出什麼憐憫的神色,反倒一臉平常的說:“這樣啊,我媽媽也不在我的身邊呢。”
“哦,那櫻雪的爸爸呢?”不經意的開口,卻足足令幸村後悔了好久好久。
“我爸爸?已經去世了,在我四歲的時候。”彷彿一臉的不在意,可是幸村似乎還是透過櫻雪下垂的眼簾,看到了她的難過。
“對不起。”此時的幸村,除了這句蒼白的話,確實不知道該怎樣說了。
“沒什麼的,反正爸爸還是住在這裡的。”櫻雪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笑容燦爛的說。
那一刻,幸村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心口鈍鈍的疼痛。
“今天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櫻雪看了看錶,說。“精市要好好照顧真田和幸村呀!等他們有了寶寶們就把寶寶們送給真田副部長好了。”
幸村的臉頰隱隱的抽動著,勉強支撐出一絲笑容。
很好啊,櫻雪,真的想看看自己把這話告訴弦一郎時他的表情。
幸村笑的傾國傾城,無比燦爛。
不告訴弦一郎,怎麼對得起你天天來看望我的情誼呢?是吧,櫻雪。
已經走到門外的櫻雪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明明已經初夏了呀,櫻雪困惑的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