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怕死在這上面。
談笑之間。菜餚擺滿了桌子,山珍海味。每一道都是色香味俱全。不過東西雖好,顧振華卻十分小心。
老東西可有暗害高傑的“前科”,和他打交道,必須加著一萬倍的小心,因此顧振華格外的留意,許定國吃什麼,他才跟著夾什麼,免得病從口入。
酒席吃的沒什麼趣味,兩個閒扯了一些沒營養的話,差不多一個時辰左右,許定國就主動告辭回府。
顧振華送走了許定國之後,就立刻叫過來嶽破虜,對他低聲問道:“許爾安怎麼樣了?”
“剛剛帶著人出城,給我們準備民夫去了,我已經讓人盯住了他。”
顧振華也點點頭,然後說道:“馬上告訴弟兄們,做好準備,今天晚上就行動。”
“不等許爾安把民夫帶過來嗎?”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了啊。老東西一來就給我下馬威,說明他心思絕不單純。更何況咱們已經對老匹夫的糧船下手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老東西保不齊就會得到風聲。我們還是尾隨著許爾安,一樣能把人救出來,順手再把他幹掉,讓老匹夫心疼去吧!”
“好嘞!”嶽破虜痛快的答應了,急忙去準備。
事實證明,顧振華這個決定是極為英明的,躲過了一場殺身之禍。
許定國回到了府邸之後,剛一進門就齜牙咧嘴,疼得腦門上全是冷汗。
“爹,您這是怎麼了?”許爾吉嚇了一跳,急忙扶住了老爹。
“哎,老了啊,到底不比年輕人了,快去給我準備熱敷,再請孫郎中過來,老夫就信得過他的針灸。”
“哎,我馬上就去!”
原來老東西在舉大鼎的時候,已經受了暗傷。為了應付顧振華,他還要努力裝相,回到了家中就受不了了,臥在了床上,疼得直哼哼。
熱敷了一陣,又找來先生紮了針灸,折騰了大半夜,老匹夫終於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可是他剛剛迷糊過去,許爾吉就三步兩步跑了進來,慌慌張張的,滿頭是汗。
“爹,大事不好了,咱們的運糧船在徐州被扣下了!”
“什麼!”
許定國一聽這話,豁然坐起,腰部咯嘣一聲,老傢伙頓時就咬牙了。
“爹,您沒事吧?”
“先別說這個,徐州到底怎麼回事,糧船可是咱們的命根子啊,不能出差錯!”
“爹,押船的老張剛剛跑回來,他說船隊在徐州突然被扣下了,起初還以為要花錢打點,可是哪知道對方是吃生米的,根本不鬆口。一連等了兩天,結果突然衝上了咱們的船,把糧食都給搶去了,人也抓了。老張水性好,跳到了河裡,一連游出了十幾裡了,差點累死在河裡,才跑了回來。”
許定國一聽這話,頓時臉色就變得煞白煞白的,也不知誰是疼得,還是嚇得。
“快,帶著人馬,把洛學書院給我包圍了!”
“爹,顧振華可是薊國公,對他下手恐怕不好吧。”
“不好,他是想要咱爺們的命啊!”許定國瞪圓了眼睛:“他突然管咱們要兵,顯然就是抓住了這個把柄。咱們沒答應,只要他活著離開。肯定要向朝廷上書。私通韃子,販賣軍資。這是什麼罪名,夠把咱們爺仨都剮了!”
“爹,那該怎麼辦啊?”
許定國咬了咬牙,冷笑著說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既然顧振華想要老夫的命,老夫就先結果了他。大不了咱爺們投奔滿清,一樣高官厚祿,誰也擋不住咱們升官發財!”
許爾吉一聽這話,也深以為然,剃髮易服算什麼。只要能升官發財,就沒什麼不能幹的。他急忙撒腿就跑:“爹,我這就去點人馬!”
許定國爬了起來,也不顧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