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帶著許青與丁雪去了大城,蹲在富家大宅門前的樹上,觀察裡面的一位富家公子。
有的時候,則是去了小國內,看著那些疾苦的人們,不知在想些什麼。
還有的時候,是去了類似拾荒者營地的地方,在那裡觀察所有人,直至看到了有趣的,他會笑著問詢許青和丁雪,此人如何。
若是遇到合適的,七爺就會遞給許青一枚白色令牌,讓許青送過去。
獲得七爺令牌的都是年齡不大的少年男女。
裡面有的是富家子弟,有的是貧苦讀書人,還有的則是乞丐又或者面黃肌瘦的小孩。
送的多了後,許青腦海也浮現出了自己當初在拾荒者營地的一幕,那個時候,跟隨在七爺身邊的是其僕從。
此番外出,僕從跟隨不是很方便,所以許青就幹起了這個活兒。
而漸漸許青也看出了端倪,這些獲得七爺令牌者,毫無例外都有一些特殊之處。
如那富家公子,他身上的魂與肉身,契合的不是很緊密,外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在許青鬼帝山於童孔浮現後,一眼就能看出。
這富家子弟,應該是被奪舍了。
還有那小國的疾苦者,是個傻丫頭,整天笑嘻嘻的討飯吃,身上滿是腐爛,可白天裡所有欺負她的人,夜晚都會做噩夢。
原因是這傻丫頭,會在夜晚將身上腐爛的地方挖下,在進行某種詛咒。
這詛咒,不像是術法,更像是天生的天賦。
只不過她藏的很隱匿,外人看不出來,而那些做噩夢的也不會立刻死亡,但往往外出時,遭遇意外的可能性會無限加大。
又比如拾荒者營地的藥鋪小童,他每天晚上都會被店家逼迫吃泥土,每一次吃完,身上都會流淌鮮血。
而這些鮮血,店家會小心的收起,裝入一個個小瓶,第二天作為療傷之藥賣出。
諸如此類,藏匿大都很深,可七爺似乎很擅長尋找,於是許青這段時間看到了很多,每一個都讓他覺得不俗,潛力極大。
直至發了二十多個令牌後,七爺停下了搜尋,當著許青的面感慨。
“果然是大世要來,這迎皇州當年為師來過,搜尋了一圈,好苗子不是太多,最終只出了你三師兄一人。
可如今再來,這裡的好苗子居然多了不少。”
“這一次,為師打算依舊五十選一,看看最終誰可以成為老四你的小師弟或者小師妹。”
七爺顯然很滿意這一次外出的收穫。
“許青,雪兒,你們兩個覺得這一次獲得令牌的苗子,哪個會走到我面前?”
丁雪想了想,立刻開口。
“小姨夫,我覺得那個可以詛咒別人的傻丫頭,她可以!”
七爺笑了笑,看向許青。
許青沉吟,回憶自己所看這些人,最終腦海浮現出的,是那個富家子弟。
“我覺得被奪舍的那個,可能性最大。”
七爺有些意外。
“為什麼這麼說,我本以為你要說的是第一個拿到令牌的小男孩。”
許青搖頭。
“他不夠謹慎,這些人裡,唯有那個富家子弟,最謹慎。”
“有點意思。”七爺哈哈一笑,操控法船,帶著許青與丁雪,結束了此番行程,直奔七血童。
路上許青難得空閒下來,繼續琢磨自己一百二十一法竅開啟之時,隱隱的,他心底有一個計劃,但還沒有思索清晰,他也問詢了七爺。
七爺的回覆是,七血童的禁忌法寶,在尋找一百二十一法竅上,或有一定加持之效,讓許青可找個機會去試試。
許青若有所思,想起自己此番外出收穫的那個小鏡子,將其取出,拿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