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砰的一聲,正中玄慈的肩頭,隨後便順勢踉踉蹌蹌的退了兩步,蕭遠山也不再上前,眼神如電的望著玄慈道:“玄慈老禿驢。你終於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突然出現的玄慈,此刻已近穩住心神,然後轉過身去,將地上的葉二孃扶起,嚴肅的臉龐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溫言道:“你沒事吧!”
瞧得玄慈突然出現,葉二孃也是被嚇得渾身冷汗直流,看著玄慈,急聲啜泣道:“你……你為什麼要出來?這……這可如何是好?”
虛竹此刻也是身形一動,便是趕忙閃掠而來,抓著葉二孃的手腕。關切道:“娘,你沒事吧!”隨後轉過身對著玄慈拜道:“多謝方丈救命之恩,虛竹感激不盡!
玄慈向虛竹端相良久,伸手輕輕撫摸他的頭頂。臉上充溫柔慈愛,說道:“虛竹,你在寺中二十四年,我竟始終不知你便是我的兒子!”
“方丈。你你說”虛竹結結巴巴得問了一聲,佈滿著感激的臉龐。卻是是在此刻變得吃驚了起來。
顯然,吃驚的不止是虛竹一人,顯然,場內所有的江湖中人亦是被這石破天驚的一句話給驚嚇住了,一時間,看著那道身影,場外的群豪們卻是炸開了鍋。
諸人面上神色不一,有詫異、驚駭、鄙視、憤怒、恐懼、憐憫,形形色色,實是難以形容,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無不欽仰,誰能想到他竟會做出這種事情?
一時之間,嘈雜質疑之聲不絕於耳!
慕容復靜靜的望著這一幕,卻並未開口說什麼,他對於這一幕,他自然極為的清楚,而且他還知道從下一刻起,他慕容復和蕭峰的宿命,便開始浮出水面。
雖然慕容復有許多次機會,將這件事情徹底的掩蓋下去,做到人不知鬼不覺,但是他過不了自己那一關,他明知道殺了蕭遠山,慕容氏和蕭遠山一家之間的恩恩怨怨,便會隨著蕭遠山的死,而徹底得被人遺忘,但是他下不了手,他無法做到在他慕容氏將蕭遠山一家弄得家破人亡之後,還能心無所虧的殺了蕭遠山。
所以,最後他決定,直面這個無解之局
廣場之上,那一道道目光,再次投入到了蕭遠山的身上,感受著周圍那些眼神,他能想到,此刻的玄慈終於被他弄得身敗名裂,當下仰天一陣大笑,笑聲中充斥著一股悲涼與憤怒:“今日瞧得你這賊和尚,身敗名裂,老子總算報了當年之仇,你想不想瞧瞧我的真面目?”
片刻後,玄慈卻是一愣,終於是忍不住的出聲道:“當年之仇?你是……你是?”此刻,噗一聽得此人口中提到當年之仇,他卻是立即想到當年雁門關外一役,但是仔細一想,那個契丹人已經跳崖身亡,這是他親眼所見,如何做得了假?
蕭遠山一聲冷笑,伸手便拉去了自己的面幕,頓時將他來模樣顯露出來,只見其濃眉大眼,高鼻闊口,國字臉,頗有風霜之色,蒼老的面容顯得極是神威凜凜!
面幕一揭,這張熟悉至極的面容,卻是猛地刺激著眾人的神經,當下,眾人不由得瞧了一眼蕭峰,又瞧了一眼蕭遠山,發現除了蕭遠山稍微顯得蒼老一點之外,兩人幾乎是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一般!
這一刻,阿朱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目光泛著不可思議,盯著身旁的蕭峰,輕聲說道:“峰哥,你這個老前輩,他是你?”阿朱低低的聲音中,有著難以掩飾的駭然,畢竟蕭峰和蕭遠山的模樣簡直太像了,讓人不得不將兩人想到一起。
一旁的蕭峰手掌輕微顫了顫,心中深吸了一口氣,壓下那加劇的心跳,看著前面的蕭遠山,語氣有些顫抖中帶著一絲不確定:“阿朱,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難道他,他是?”
霎時間,蕭峰心裡忽然升起一個令他感覺極為怪異的念頭,繼續道:“不行,我必須要去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