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官,不會……”
見姚氏眼睛看過來,池祝嘿嘿一笑,“夫人擔心得是!”
姚氏著急上火的,“你居然還笑得出來!”她說著,湊到了角門口,透過那門縫朝外往去,外頭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瞧不見。
“唉,這一天天的,又是血腥味兒,又是起火冒黑煙。等安泰了,我一定要去廟裡燒香,給你們請些平安符回來,瑛哥兒……”
池時聽著,皺了皺眉頭,快步上前,將姚氏拉到了一邊,一旁踱著步子的池祝瞧著情形不對,立馬上前一步,擋在了姚氏跟前,手已經摸上袖袋裡的匕首。
“誰?”池時問道。
“阿時,是我,周羨。我送哥哥回來,已經無事了。”門外傳來了周羨熟悉的聲音。
池時腳步一頓,下意識的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袖,她已經換了一身衣衫。
她想著,將門打了開來,果不其然瞧見周羨同池瑛站在門口。
“哥哥可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阿孃要去兵部尋你了”,池時說著,將池瑛拉了進來。
姚氏見他整個人好好的,雙手合十,“謝天謝地,一切平安便好。殿下可餓了,我給你們準備些吃食?”
周羨搖了搖頭,看向了池時,“我叫人在你家中守著。你隨我進宮去一趟,有東西需要你來看。我們信不過旁的人的,只有你可以。”
池時“嗯”了一聲,轉身朝著自己的屋子跑去,一把背起驗屍的木箱子。
“走,久樂你在家中,務必保護好阿爹阿孃,還有哥哥。”
她說著,快步地出了門,上了馬車。
周羨對著池祝同姚氏點了點頭,也不多停留,跟了上去,幾乎是他一上車,馬車就動了起來。
“一切可還順利?”池時問道。
周羨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朝著馬車壁一靠,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雖然打了沈家一個措手不及,但是他們到底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本來想要兵不刃血,但到底是打了一仗。”
“同祖母已經商議定了,我那不中用的父親,做下的醜事,自是宣揚不得。只不過張玉同沈家通敵叛國,意圖謀逆的罪名,那是坐實了。”
“我本來以為,要到今年冬日,方才能夠將太后一黨打垮,可人算不如天算,還沒有天涼,沈家便破了。”
“竟然已經塵埃落定了,你叫我進宮去做什麼?有屍體要驗麼?”池時問道。
周羨苦笑著搖了搖頭,“死人有許多,但都是戰死的,沒有驗屍的必要。我叫你去,是想要審問張玉,問她是否害了我阿孃。”
“阿時,這個時候,我想要你同我一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