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時伸手一抓,毫不猶豫的放進了自己的袖袋裡,一文錢,那也是錢。
“沒有錯。這個兇手做事的確是周道嚴謹,不是一般的厲害,只可惜有點小聰明的人,往往容易自負,繼而聰明反被聰明誤。”
“大家看這麵糰上所有的手印,只有其中一人,與眾不同。那便是鉤吻你的手印。”
鉤吻掃過眼前的六個手印,瞳孔猛的一縮,抿緊了嘴唇。
“這六個手印,其他五個人,都用的是右手,只有你一個人,用的是左手。不要說你是左撇子,我何為沒有叫人把麵糰端到你們面前去,就是因為要讓你們自己伸手去拿,去拿東西時,下意識伸出來的,都是自己的慣用手。”
“其他人都不害怕,自然也就沒有把我說的僅有六塊的話,記在心中,唯獨是你,竊喜自己尋到了空子。因為我並沒有告訴你們,留在孩子臉上的手印,是左手還是右手。”
“你擔心用右手之後,比對出來是一模一樣的,所以自作聰明的,換了左手。這樣麵糰毀掉了,就沒有辦法再測了。”
池時說著,拍了拍手,久樂嘿嘿一笑,由從身後掏出了一個麵糰來,他走到了鉤吻面前,“現在,請你用右手來捏。”
鉤吻臉上頓時沒有了血色。
池時定定的看著他,鄙視的哼了一聲,“浪費了我的麵糰,其實不用這個,當你們幾個人一走進來,當我問了那個是誰去燒餅郎那裡給沈觀瀾買朝食的問題之後,我便已經確定了兇手是誰!”
“真正的連環殺人,在殺人的時候,通常都是使用同一種殺人手法。可第三個案子燒餅郎,同第四個案子趙蘭汀,抓人時候的手法,就大相徑庭。”
“燒餅郎是自己走去暗河,然後被殺害的;而趙蘭汀則是被人用了迷藥,迷暈了在滿是人的盛景樓前扛走的。同一個人下殺手,為何會出現不同的差異呢?”
“原因有兩個,第一個,兇手他能夠輕鬆的背起小娘子趙蘭汀,但是卻沒有辦法揹著被迷暈的燒餅郎下暗河;第二個,兇手是燒餅郎的熟人,且地位比他高,所以他才會拋下吃飯的傢伙什,聽從兇手的話,自己下暗河。”
“十分熟悉沈觀瀾的,又認識燒餅郎,且能夠讓他聽話的人,沒有比去他那裡買了一個月燒餅的,楚王府神醫身邊的牽機同鉤吻更加合適的人了。”
“但是,我第一眼看到牽機,就知曉他肯定不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