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百姓著想的好官。”
“在你同我說方春梁死因之前,我一直以為,是有人發現方春梁去過玲瓏莊了,所以將他殺死了。他死了之後,姜大人都沒有提小金塔,我猜想是不是被兇手給拿走了。”
“兇手這般厲害,我們沒有了小金塔,只有這麼一塊破石板,有誰會相信這件事呢?將姜大人攪合進來,萬一兇手也殺了他怎麼辦?”
池時同周羨對視了一眼,不是,怎麼我們兩個就是石頭,兇手把我們的腦袋砍掉,我們也不會喊疼是不是?
“而且……”李眉頓了頓,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我沒有讀過書,也不懂什麼大義。我承認,我存了私心。方春梁已經償命了,我們孤兒寡母,若是繼續揪著這個事情不放,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自尋死路。”
她說著,拍了拍一旁方邑的手,“而且,我這個做母親的,有私心。這件事若是捅出來了,方春梁便是罪臣,罪臣之後,是沒有辦法科舉的,甚至,搞不好連邑兒也要被連坐,流放三千里入賤籍。”
“所以,我……我不知道該不該,對著姜大人,將這件事情和盤托出。尤其是,到了這個地步,他還在為方春梁的名聲著想……”
池時聽著,眼眸一動,“方春梁既然這麼喜歡你,為了你都可以放棄原則,為何還要去百花樓找桃紅?”
李眉聞言,突然笑了,“等池仵作長大了,就會明白了。”
池時心中唾棄,狗男人的心思,她這一輩子都不會明白,也沒有興趣明白。
“當年找方春梁交易的人是誰?就是要水衝玲瓏莊的人。”她岔開了話題,問道。
李眉突然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周羨,“是上官珉。”
池時也看向了周羨,上官珉她不認識。
周羨一愣,察覺出非比尋常來,他猶疑了片刻,說道,“上官珉是沈觀瀾的舅父。”
李眉見狀,輕輕搖了搖頭,“對吧,連王爺都覺得為難了不是。有什麼好爭的呢?姜大人是個能臣,他好好的做工部尚書,能夠救更多的人,造福更多的人……”
“若是因為已經既定的事,而讓他死於黨爭之中。我想,那我死了之後,便是上刀山下油鍋,都無法彌補吧……”
“阿孃!你不會死的,你不要死,我已經沒有了阿爹,不能再沒有阿孃了。”方邑聽著,撲到了李眉身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李眉摸了摸他的腦袋,“傻孩子,只要是人,便都會死的。我也算在最後,沒有辱沒你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