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的面部肌肉抽動起來，像骨髓為食的蟲類在面板下蠕動。那種陰森刺耳，絕沒有要求再次體驗的。

“笑我借別人的手實現願望嗎？”

“沒錯……你實在，太滑稽……比我以前養的弄臣……”

非常瞭解下面半句準備說什麼。對身為男性比照她深感自卑，我已學會逐漸調整心情，剋制著不去在意。還有特地等到沒人，不是來陪你消遣的。

“留些力氣給耳朵吧。有件事搞懂前，還不能叫你輕易嚥氣。”

“為了證明……愛的人是你？……卑怯的傢伙，你只配上火刑架……”

“儘管嘲笑奚落，這是你僅剩的權利了。要知道，近三天jan在背後替你平息掉很多麻煩。她不作任何解釋，是叫你有一個洩物件，不至於積累惡意陷入更深。原本為敵人祈禱的行為當嚴令禁止，可我選擇隱瞞真相，順從意志協助減輕你所負罪惡。該懂得，這已是可以給的最大救贖－－－－－－建議好好利用結束前時間，趕快從錯誤中警醒，獲得安慰。放棄繼續曲解善意寬恕，心懷怨恨的執迷抱著破滅**去死。”

“破滅**嗎？哈……”笑聲帶起身體詭異地顫動。“別忘了，這絕望是誰給的……因頹勢無法挽回，所以拋棄深愛和需要的人，選擇好名聲一邊……愚昧無知的人啊，你們都被假裝的純潔矇蔽……其實神聖外表下無非充斥自私和貪慾。那比罪惡還可怕，是誘貪婪的源起！……沒人……沒人能逃出極度的蠱惑……看清楚吧……她才是，不斷產出邪惡，危害生命的禍－－－－－－！”

“……果然……”

聽完彌留之際全身力出，明確表示無悔改態度的咒罵，好像突然輕鬆了。毫不費力猜到結局，抑或對手令我失望到極點？結論既是，她善心散得不撿物件又沒節制，某些人根本不值憐憫。

“為什麼……不想自己先做得過分？！”

無徵兆快持起水晶劍，猛力穿透心口。

“呃－－－－－－、”

“征服大6數年中，多少人失去親人和家園，為逃避戰火四處躲藏，計算過麼？為滿足個人**，讓他們每時每刻擔憂生命，同時活著多一天又飽食苦痛！真正卑怯的是你－－－－－－”橫向劃出利劍，切斷手臂與折裂椅背激起不悅耳的墜地聲。“看來單純命運捉弄不足形容悲哀，罪有應得比較合適！”

收劍入鞘，轉身離開。不管身體裡是否還流淌鮮血，總之慶幸骯髒液體沒沾染冰冷透徹的石刃。帕文，這個曾經將厚重陰影籠罩世界，干擾人們追求和平的強大王國，自此由版圖消失。

“眼睛……只肯注視你。智慧的語言，同樣只說給你……源於她的光芒，早把你變得差不多耀眼了……試問享有自由，倍受仰慕，坐在僅用名字就輕易取得人們信賴位置，怎麼會理解我的憂困處境？……懼怕一切代表聖潔事物，黑暗中偷活的人，能奢望取悅她和你同樣方式嗎？……高揚正義挽救名義，實際上根本不把我視作人類。臨近最終，更不屑於動手完結我的生命……這種輕蔑對待，還想拿出來換取感激？……你們奪走的不限一切，連可能獲得的都沒留下……無法允許，我要……”

身後的喃喃聽不見了。

心想居然去浪費口舌勸說，停步聽取心臟停跳的人絮叨通牢騷，自己真是被jan傳染得越奇怪。

屏住呼吸快走出潮溼黴的室內，回到雨後空氣清新的外界。無論他出多深詛咒也好，我都不會容易中招。有精神責怪運氣不佳，不如想辦法努力往好運靠攏。

這是那人教給我，擺脫糟糕命運的簡單辦法。

“jan。”

“唔？”

表情遲滯依靠宮殿外牆站立。聽見呼喚，驚醒睡夢的回應一聲。

“裡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