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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頁

「沒什麼好說的,」白康城說,「我今早上喝水嗆著腦子了,你把我說的話忘了就行。」

白康城把顧小文的手甩開又跑了,顧小文在他身後攆著時不時提醒著路況,免得他慌不擇路的再掉個溝撞個樹什麼的。

之前那一點尷尬和羞恥,莫名其妙的就被徹底出來的太陽給照沒了,白康城對於顧小文也就是一點好感,還來不及深刻,籲出一口氣就沒有那麼難堪了。

在到白家大門口的時候,他又站住,轉身問顧小文,「你還有什麼話沒有說?」

顧小文之前本來想要告訴白康城她喜歡的是江容,但是跑了這一路她又覺得現在說還太早了,何必要給自己製造麻煩。

於是她說,「我想說我沒有遇見過你這麼好的人,拒絕你也很遺憾,」顧小文說,「但是我想認你做個哥哥,我不想就這麼跟你錯過。」

這是顧小文兩輩子裡面,對除了陪自己上床的伴兒之外,說得最溫柔的話。

白康城確實不適合做她的伴侶,他是個好人,但可惜顧小文不是什麼好人,他們註定走不到一起。

可就像顧小文說的,錯過他真的很可惜,他很適合做哥哥做家人。

白康城看不清顧小文說這些話的時候,面上是什麼神色,但是他能聽出來她很認真,一丁點不認真的意思都沒有,不是專門發好人卡。

白康城又想起孫建波說的,讓他認妹妹的話,頓了頓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說,「我妹妹可沒那麼好當,我考慮下吧。」

他說得很高冷,微微揚著下巴,也是往回找點面子,顧小文看著他端起平時那副臉色,忍著笑說,「好啊,那康城哥好好考慮。」

白康城哼了聲轉身要進門,顧小文連忙說,「牆!」

但也是晚了,白康城側臉在小門旁邊的牆上颳了下,幸虧他臉皮厚,沒咋地。

他沒好意思再回頭,迅速扶著牆進門了。

以後不戴眼鏡是真的不能出門!

顧小文目送著白康城進門,面上的笑意也因為他的身影消失而漸漸消失。

好啊江容,這才和好了沒到兩天,就跟她玩上暗度陳倉了。

她現在得趕著上班,沒時間搭理他,等晚上下班回來,她得好好問問江容,到底什麼意思。

顧小文去上班,白康城回了白家也換了衣服上班去了,而江容把自己關在了娛樂室,在小窗子面前奮筆疾書,把他夢裡的那些全都記錄下來。

畫室裡面放著一幅還沒來得及封的畫,所有的線條都是灰暗的,一個陳舊的巷子,蹲在門口骨瘦嶙峋的只露出一雙眼的男孩。

畫面被分割成春夏秋冬四個季節,無論哪一個季節,天空下雨還是落雪,男孩都在那裡執著地等著,他不知道除了等待之外,還能做什麼。

江容聽到白康城的車開走的聲音,筆尖頓了下來,他抬起頭,迎著陽光朝外看了一眼,那眼中的孤獨和執著,跟畫板上的男孩漸漸重合。

他不知道,除了這樣,自己還能做什麼。

顧小文工作起來十分專注,絲毫也不會受到什麼影響,顧城見她來了也沒有問什麼,照例是顧小文在她自己的辦公室裡,謀劃著名她想要謀劃的一切。

今天要去一趟臨市,城北的一些建材店拿到手之後,她必須開始統一貨源,她現在需要人才,簡直求賢若渴,但是這公司裡面的人,在她沒有徹底名正言順的把顧城給踹下臺之前,不能隨便動用也不敢用他們辦正事。

她聯絡了正在幫著母親辦住院手續的靳興國,跟他說明瞭情況,讓他去找他手底下之前跟著的可信的人,跟著她一起去臨市。

路上的時候顧小文還真想到了一個萬能的人才,孫建波。

當然一時半會兒這人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