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
這套入門不難,由心法指導可無限精深的功夫,自己只要不斷修習演練下去或終有一日可以探索出來某種真正意義上對自己有用的變化】。
就好似圍棋一樣,入門簡單,棋子只有兩種,規則也就那麼幾條,棋盤大小也很有限,但是最終的變化卻是近乎無邊無際,無法窮盡。
又好似周易中的六爻卦象,同樣是兩種最基本的符號構型,和那麼幾個最初的簡單卦象,但是組成變化卻能窮究萬事萬物。
只要時間夠長變化夠多,總有可能在千萬種變化裡形成那麼幾種有用的“組合”。
而李衡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樣把一輩子就消耗在這麼件事上,只為了找到某種對自己有效的變化】,就去耗費大量時間去推演和練習。
畢竟無論他的身體再怎麼強化,他也僅是一個個體。
就好像再厲害的棋手哪怕耗費一輩子也不可能推演出所有的對局。
“我自己練這個東西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但卻又不敢保證未來是否其中會發現什麼寶藏】……”
他陷入了微微的糾結之中。
要不怎麼說雞肋呢,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不過短暫的沉寂之後他便想到了一種方法,不由得眼前一亮,然後朝山下望去。
“嗯,今天也沒有上山來……”
沒有陳周鶴,他剛剛想到的計劃也不太好進行。
眼下看起來還是繼續回去研究土廟主人留下來的東西比較好,至於這套武學暫時先擱置下來。
土廟主人在後期明顯是已經病急亂投醫,在各種方向上求道,包括這隻琉璃盅在內也是其一。
因為這隻琉璃盅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拍賣的,而這個樹仙法的儀式已經開始了二十年左右,再加上此人在記錄中寫道他一意玄修三十載。
很明顯拍下這個琉璃盅的時間點已經到了他修行的後期,也就是老年時代,並且在打碎了這隻文物獲取了部分資訊後,就棄之不管了。
而李衡猜測雖然他沒有找對路子或許琉璃盅裡大部分的資訊,但多半是他從那些殘缺的資訊中反推出來這僅僅是一部武學指導書,而因此失望了。
畢竟沒有練武練成仙的。
而從李衡後續破解的資訊來看,這門千年前的武學也的確不是什麼成仙法,更何況他當時已然垂垂老矣,除非上天再給他幾十年壽命去重新練功學武。
“可他為何最終就選定了《乙仙殘齋禁的樹仙法呢?更關鍵的是,這個地窯,應該是他很早之前就已在此居住開啟了孤身一人的悟道求仙生涯,而那時的他應該還沒有想到要用這種禁法”
“可他隱居的這個地方居然就如此恰當的吻合了《乙仙殘齋禁中臥虎藏龍地勢,給予了他天然的‘施法’優勢”
“就好似冥冥之中已然註定他會走上這條路一樣,求道半生不得正果,偶得一章殘篇禁法,竟發現自己腳下就是成仙地!”
“這個隱居地,這個秦嶺深處的山脈,到底有什麼不同令他早早就選擇定居於此?”
李衡眉頭緊鎖,開始在腦子裡一遍一遍得將這些日子輸入的大量資訊都在記憶宮殿中迅速翻出來梳理。
直到他再次在記憶的海面上看到《乙仙殘齋禁中樹仙法的描述——“長生樹所在藏龍之處發生天驚地變之時,藏龍就會化作飛龍,而紮根於此的長生樹便可乘龍昇天一躍成仙……”
其中有四個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天驚地變……天驚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