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連完整的一秒都不到。
“這……這怎麼會的……怎麼會呢”
不可置信, 又是鉚足了氣力雙腳立地生根,側身發勁改換打法。
砰,秒了。
“呼——呼——呼——”
陳周鶴按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青筋綻起,看上去呼吸頗為困難。
這是他動了真氣,牽動了肺腑舊傷,現在發作了。
“繼續,陳師傅”
李衡語氣平淡無波穩如古井,與之前點到為止不同,即便是見他已經傷到自身仍未叫停。
陳周鶴咬著牙站了起來,強忍住咳出來的衝動,再次提起內勁發動全力攻殺過來!
一招。
又是一招。
最後一招。
噗通——
徹底力竭的陳周鶴跪倒在地,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渾身已如散架一般脫力,而由於肺功能的缺陷他無力馬上補足氧氣供應,全身的肌肉被迫開始無氧呼吸,一陣陣痠痛開始發作。
砰
陳周鶴用已握不緊的拳頭無力得捶打著地面,一下又一下,雖然力量不大,但是次數夠多時也足以磨破拳頭,就這樣捶打到拳面已然出血,讓這痛楚不斷成為刺激運動神經的訊號,催促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再度站起來!
然而,直到他耗盡最後一絲揮拳的力量,都迫不出來能使雙腿再次站立的能量。
整個過程李衡就這麼一直無動於衷得站著,好似冷漠無情鐵石心腸的神像一般端立著看著他。
甚至還要繼續無情得打擊他:“你連我的一招都接不住,現在接不住,往後不論如何也接不住。”
“這就是現實,你必須看清的現實”
比岩石還要堅硬,比冰雪還要寒冷,冷硬的話語就如“現實”那般席捲著陳周鶴。
“就如你的遭遇,你的傷病,你那已經逝去的黃金歲月……這些都已是既定的現實,是揮之不去的遺憾”
“無意義的執著有時換來的只會是更多的遺憾”
陳周鶴頹然得坐在地上,似乎有些迷亂。
“陳師傅,你好好的思考思考,究竟什麼是值得的。”
李衡說完便離開了院子,留他一人獨自靜思。
整整大半天的時間,陳周鶴都沒有動過,一直待在院落中一邊休息一邊沉思,像是塊化石一樣,飯也沒吃水也不喝。
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出了家門,徑直得走到了林石頭的家門口,將那小夥子叫了出來。
“晚上來我這吃飯吧”
撂下這麼句話,陳周鶴便轉身回去了。
“啊……啊?哦……哦!好好咧!額一會就到!”
一臉懵逼得少年愣了半會才興高采烈得大聲應道。
到了晚飯時,陳周鶴簡單準備的些家常葷素菜,還有兩壺清酒。
“倒酒”
指著林石頭陳周鶴吩咐他給桌上三人的酒盅都倒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