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毒的,不過它的尿液中有一類特殊的細菌,那些細菌會生成有毒物質,但是這種細菌對於李衡來說另有他用。
他取走壁虎的尿液,然後單獨用自己調配的培養基來培養這群細菌,等到菌群繁衍至一定規模後,他又陸續加入其他物質和各種草木纖維。
而那隻比巴掌還大的黑蠍子則被他直接剁了蠍尾的毒針,畢竟只有這個是一次性用品,不需要反覆取毒。
蛇毒,其主要成分是各種毒蛋白和多肽酶,細分的話各類成分非常複雜可能有幾十上百種不等,但按照作用分類的話大體可分為血迴圈毒素和神經性毒素兩大類。
黑紋蝮蛇毒是神經性毒素,會影響神經遞質結合,而李衡收集的蛇毒其毒性濃度更是遠超同種類普通蛇毒,經過水解反應之後生成的反式聚合鏈體多肽透過離心機便可以分離得到。
而蜈蚣的毒素則是一種複雜的酸性融合物質液體,包含溶血蛋白、組織胺以及脂類等等,其中溶血蛋白和組織胺有顯著改變細胞滲透效能的作用,用洛氏製取法可以析出重酸溶液,得到李衡需要的血液藥劑。
至於蟾蜍,這個外貌醜陋大過可怕的傢伙,許多人都覺得這東西毒性並不怎麼厲害,頂多就是讓面板瘙癢過敏長些大包的感覺,威懾力遠不及毒蛇、蜈蚣、蠍子等等外相就令人感到恐怖的生物。
但這絕對是一種低估,蟾蜍的毒性不弱於其他任何一種毒物,有些人甚至認為蟾蜍乃五毒之首!
蟾蜍毒素中的二烯醇化合物擁有直接作用於心腦血管的生化機制,可同時影響神經、心肌、呼吸道乃至消化系統等等人體結構,其作用範圍甚至超越蛇毒和蟲毒,在李衡的計劃中佔據核心藥物作用。
最後那節蠍尾被他儲存在去溼櫃中,進行脫水風乾。
五毒入藥,自古有之。
將五毒之物滅殺以殘留的屍體作為藥材,或是研磨、或是浸泡、或是熬煮,但古法炮製過於粗陋。
而李衡的利用方式則是結合了現代生化醫學的方式,自微觀成分入手,以最精細的方式將它們各自的產物發揮最大用途,而非一鍋熔鍊囫圇吞棗,讓那些複雜多樣的化合物在體內發生著各類控制不了的化生反應。
“此次若成,我就可以脫離如今的‘嗑藥’生涯,借五毒之力重塑內天地的機理迴圈,不必再依賴能效物質”
在離心機的嗡鳴聲中,李衡滿懷希冀得看著日益漸滿的試管,以及五位打工的“仁兄”。
“不過,在我試用這“五毒神藥”之前,我得先把一些俗事解決了”
他的目光投向村裡,投向一處老舊的破落平房,那是他唯一還可視為親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