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已經痙攣到變成一個羅圈的“蛇王”趕緊回答他的話。
李衡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因為在我的印象裡的確從未有你的面貌出現過,而我又對自己的記性非常自信。”
聽他這麼說光頭恐懼的點頭微微鬆了口氣。
此刻只見李衡卻突然回頭環視了一下仍在四面圍觀的人輕聲說道:“這裡大部分的人應該都是對我有敵意或惡意的。”
圍觀的犯人們頓時都臉色一變,有的甚至縮起了脖子不自覺地朝後躲了兩步,他們不明白這傢伙為什麼突然說這種話。
李衡陳述著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繼續盯著身前這個光頭。
“從未曾蒙面,那麼對你而言我也應該是個陌生人,既然是陌生人那麼理應當不存在任何過節,而對於一個沒有任何過節的人卻帶著殺意,我只能想到一種可能。”
已經抽搐痙攣到跪地哀嚎的光頭瞳孔瞬間驟縮。
“你不是因為這個澡池才打算對我動手吧?”
“你……你在說什麼……我……我都聽不懂……啊啊啊!!!“
“我是個善良的人”
突然,光頭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如果是在平時他只會覺得好笑不行,但是現在他卻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是什麼意思?
“我一直都堅信這個事實。”一直低垂著眼睛的李衡繼續平穩說著,“並且我也將堅定自己的本心而不後悔,並且在那未來更會成為一份大善。”
“因此,我願意給你這個本意殺我的人一個機會,只要你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就行”
光頭懵然得抬頭迎上李衡的目光,彷彿就的確如他所說,這目光是如此澄淨清澈,毫無渾濁陰暗的色彩,是至善的外在流露。
這到底是個什麼傢伙??
“蛇王”的內心是混亂和崩潰的。
他在南疆境外的金流沙江當了近十年的水匪,劫掠過漁民,偷渡過藥品,甚至跟暹羅國的邊警火力對峙過。
他在暹羅、寮國、澠滇三國交接的熱帶叢林中見到過在那裡聯營紮寨的大軍閥頭子,也在金流沙江上游看到過靠著走私禁藥雄霸一方的黑梟大佬,同樣也目睹過荷槍實彈越境行動的特種兵隊長……
擁有各種各樣的見識經歷,他自認早已練就了無與倫比的膽量,任何境遇都不會再令自己感到害怕。
但是現在,除了身上那撕裂般的古怪劇痛讓他渾身冒汗以外,這個人,這個年輕男人的眼神也讓他莫名恐懼。
“為什麼?這他媽有什麼好怕的?!這種傢伙到底有什麼可怕的!”
“蛇王”當然理解不了,正如老鼠面對雄鷹一樣,即便雄鷹沒有流露殺意便足以懾住區區鼠輩。
這是生命層級的差距,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管是論什麼財富、權勢、地位、武器……等等都遠遠不如他曾經見過的“大佬”們,但僅憑著他已經逼近人類極限的生命層次,就足以無視那些一切的世俗外物差距。
“啊啊啊————”
而就在他腦子正在混亂著思考的時候,肉體上的劇痛已經容不得再多想,左右大臂乃至斜方肌再到背肌已經在面板上呈現出條紋狀的鼓起,恐怖的景象就連一些圍觀的犯人都忍不住心驚肉跳。
甚至有人已經看不下去要找看守和獄醫來了,但李衡只是輕輕得瞥了眼神就讓他的腳步僵硬得停了下來。
“我……我說啊啊呵啊……我全都告訴你……你救我……你放過我……啊啊!”
“那你便說吧”
光頭此刻已經全身蜷縮窩成了個球一樣,只能用頭搗著地面嘶聲道:“有……有人告訴我……這兩天326會來一個新人,讓我……讓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