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工會武裝部成員,如卡文等人被突然襲擊根本無法逃離,只能翻出藏在這裡的武器選擇和他們硬拼!
交火一觸即發,火光在這片垃圾環繞的世界裡騰騰燃燒,不時有流彈穿梭而過。
但與其說是交火,倒不如說是單方面的壓打。
如卡文一方的火力根本不足以匹敵這群達西家養了幾十年的野狼,他們當中甚至有從海外流亡過來的傭兵!
“不行了,頂不住的,又有兩個兄弟被打死了”
滿頭是血的同伴頂著無處不在的槍聲,來到如卡文身旁拉著他讓他走。
“四散逃吧!”
如卡文也明白大勢已去,現在能走幾個是幾個,他日再找別處相會。
如果還有他日的話。
“不行啊!那些鎮民根本不願意讓我們從他們家偷偷離去!他們害怕被連累……”
又是一個噩耗,如卡文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看向一個剛剛把大門緊緊鎖上的傢伙,認出來那是依努,曾經他還從自己這裡領取過救濟糧食。
不只是他,此刻整個卡圖鎮願意對他們伸出援手的寥寥無幾,而那些人有許多都曾受過他們恩惠和接濟。
為何會這樣?我們的付出和抗爭換來的是什麼?
如卡文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了,因為就在不遠處他的另一個戰友,被一群鎮民活生生得從地下廢墟中擠了出來,然後在亂槍之下全身打出了無數血洞。
一眼望去,那些麻木、卑微、灰暗的一張張臉上只有怯懦和畏懼。
如卡文心如死灰,他知道這些人為什麼不幫助自己了。
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沒有贏的可能,有誰會去幫助一個必敗之人?
可這樣你們就能好過嗎!如此你們便能苟存下去嗎!難道永遠都要這樣嗎!
他想要嘶吼著對這群如羔羊般的人發問。
從頭皮上掠過的子彈擦出一道險而又險的血痕,讓他踉蹌跌倒,連滾帶爬的避過幾發致命的槍擊。
但他已退無可退,幾百米外就是鐵皮越野車的車輪,正朝著他碾過來。
如卡文此刻嘆了一口氣,彷彿如釋重負一樣,反倒輕鬆了起來,一切都結束了。
正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吱呀一聲,他身後的小屋破門開啟來了,一個烏青的小手抓著他的衣服急切得喊道:“快進來!快逃叔叔!”
是吉娜,不知覺間他竟然逃到了吉娜的小屋。
回頭一看吉娜竟然從床上爬了下來,之前從窗外她就看到了如卡文在被追殺,她急切得用沒有雙腳的四肢在地上一路掙扎前行到門邊,開啟了大門想要救他。
整個小鎮,只有這個將死的女孩願意為自己開啟大門。
他笑了起來,莫名的有種釋然,然後一把將女孩瘦弱單薄的重病之軀抱在懷中。
溫柔的對她說:“不用害怕吉娜,叔叔會一直看著你”
女孩帶著烏青的明亮大眼噙滿了淚水,一顆顆如珍珠般滾動下來,只是嗯嗯得點頭。
巨大的嗡鳴聲在其身後逼近,灼熱的氣流已經燻蒸了過來,如卡文閉上了雙眼。
生命這種東西大約就是如此吧,倔強但又無奈。
“我不後悔”
這是他留給自己的最後一句話。
“他媽的,老子就是看不下去啊”
一聲粗俗的口癖,卻彷彿悲憐的嘆息,熟悉的聲音傳來。
如卡文忽然睜開雙眼,只見街道上被熱氣流湧動的煙塵中,一個人影從中升起,那些強烈的車燈光線照在煙塵中,令這個身影宛如從人間與地獄交界之處走來。
注意到這個突然出現的身影的人自然不止他一個,鐵工會武裝部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