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員給王昭和以及王明江包紮著血淋淋的傷口。
疼得齜牙咧嘴的王昭和帶著手上還沒纏好的繃帶匆匆走到甲板上,走到那個救了他們的年輕華夏人那裡。
“這位……這位,不知怎麼稱呼啊,實在是太感謝您了,救了我們老小和夥計,請一定告訴我您是哪個單位的,我回去一定要做一幅最大的錦旗送去, 你們出警實在太及時了……”
說著雙腿就在打彎要給李衡下跪。
然後被李衡不難煩得提了起來,他也很討厭這一套。
謝就謝,跪個什麼玩意?
不過當在得知了李衡不是哪個部門,也沒有什麼職位,更不是帶著什麼隊伍出勤的時候。
老頭看著自己船頭一甲板上死的死倒的倒的水匪,震驚又錯愕。
難道他一個人把這群暴徒挑翻的嗎?
對方可是還有槍的啊!
似乎還是不死心, 王昭和還想接著追問下去, 到底是年輕人更活絡些,他兒子王明山立刻上來給李衡賠笑,然後拉住自己老爹,一路拉扯到邊上去。
然後悄悄地覆到王昭和耳旁:“爸你是真糊塗啦!不該問的憋問啦!人這打扮既不是警察也不是部隊的,你還不明白嗎?!人這是帶著任務出國咧,救我們只是順手,伱還問人家單位在哪?那國家機密的事能是我們該問的嘛……”
“哦——哦哦——”
王昭和連哦三聲,恍然大悟。
趕緊暗道自己老糊塗了,自己差點耽誤了國家大事!
雖然他們嘀咕的很小聲,但憑李衡的耳力還是輕易就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總覺得……他們的談話是不是哪裡跑偏了?這父子倆好像都挺能腦補的樣子。
不過也無所謂, 正好李衡也樂得清閒, 沒必要惹來一堆猜疑。
然後王昭和就絕口不提什麼錦旗和單位在哪的事情了, 只是一個勁的感謝。
李衡也從他口中詢問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在聽完了事發的情況後, 他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
“從事情的起因來看,你的確有不少責任,作為跑船幾十年的老手了不應該犯這種錯誤”
“一艘在境外流域打漁的華夏漁船就足夠異常了, 更何況還是這金流沙江的中段流域,這裡是明文規定的禁漁區, 居然沒有一點戒備就著了道。”
王昭和慚愧的低著腦袋搖搖頭:“您說的是,的確是我老糊塗了,我對不起那孩子……”
說著他側目望向甲板上那具船員屍體,面色痛苦蒼白。
他頹然滄桑得坐倒在地跟自己倆兒子說道:“明山、明江啊,還是你們說得對,我就是一個老傻x啊,一把年紀了還天天唸叨什麼‘天下還是好人多’這種死理……”
“沒有必要,所有的道理都是有適用範圍的”
李衡不覺得這種思想有什麼不好,對正義和良善的純樸期盼如果都有錯的話,那這天底下就沒有什麼是對的了。
真正有錯的是讓這種期盼破碎的惡意,世人真正要做的是將這“惡”磨滅才對。
“把船開到附近的江岸讓我和這傢伙下去就行,然後你們便開足馬力回國報案吧,至於我的存在,能別提就別提,至於用什麼理由你們自己編吧”
對於他們是否會將自己的事說出去其實李衡也無所謂,知道了又能如何,自己的行徑無法跟任何一種可能對上號,更像是編出來的人物。
然後他又花了兩個小時簡單學習了一下撣驃國的語言,為了能跟那個僅存的“水匪”對話。
貨船行到靠近撣驃國國境與燎國國界線沿岸時, 李衡帶著那個名為桑吉的撣驃人一起跳下了船,上了岸。
桑吉一臉僵硬恐懼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