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威脅之類的法子對方可能僅僅一笑置之,或許還會更加激起三分怒火。
然而神農架事件的時候他幾乎算是使了個絆子,眼下又不顧墨西哥的危局關起門來一心一意搞內鬥——這種人,也就僅僅是為了“權力”而已。
權力這東西有命拿還得有命享,李真又不是什麼“江湖大俠”或者“精精兒空空兒”,更何況,還有一個冰雪與風之王。
兩個王級要行刺一個普通人是什麼概念?
這待遇有史以來,還沒有人享受過。
更得益於燕京會議時他表現出來的混勁兒——他敢在一桌子副部閣級別的大員面前、在南海里燒掉半個會議室,那麼眼下一旦被逼得急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總而言之,事情在朝他意料之中的方向發展——無論南方基地還是北方基地都不希望他回國。只要頂著一個“通緝犯”的身份流落在外就好了。
但李真當然不會讓他們如意。他還有自己的打算。
他花了三分鐘的時候細細品味這份公文當中傳達出來的意思,然後微微一笑,將它在手掌心揉碎了。再鬆開手,只剩一捧紛紛揚揚的灰末從指縫裡露出來。
“滕所長,看起來以後咱們得常常打交通了。很多事情得要你幫忙。”
滕安輝就在心裡叫了起了苦……這尊神,還真不想走了。雖然這事兒他早有準備,然而此刻打對方嘴裡說出來仍叫他覺得嘴裡發澀。但他也只能點頭:“……是。這是我們的榮幸……”
李真點點頭:“所裡的能力者有幾個人?”
滕安輝想了想:“我算一個……小丁也算一個。另外還有三個人。但是咱們都是c級。其他人都是……”
“唔。”李真點點頭,“眼下就有件事情要你協助。”
他看了看丁培華。不同於滕安輝,這個黑黑瘦瘦的年輕人一直沉默著一言不發,但眼睛還是亮著的。那種亮不是滕安輝眼神裡的察言觀色、迎逢上官的亮光,而是充滿了蓬勃朝氣與躍躍欲試的意味的亮光。
這種眼神他在保衛局新招的那些內勤臉上見到過——這是一個不甘平庸、一心打算要做點什麼的年輕人。
滕安輝遲疑道:“這個……您說……”
其實他最怕的就是眼前這位要他們出去跟人打生打死——要知道所裡上一次有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開槍射擊,還是五年前的事……
李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不過他也沒打算要這些人在這種事情上幫忙——這個派出機構的實力在大規模進化之前或許還馬馬虎虎。然而時至今日,已經算是弱得可以了。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得到那種莫名其妙的“恩賜”,似乎這個所裡連一個b級都沒有。真參與到了自己這個級別的戰鬥中……連炮灰都算不上。
於是他微微一笑:“只是要你把我現在的住址給報上去。”
滕安輝一愣:“報上去?”
“對。通報給南方基地、北方基地院長以上的官員。”
滕安輝以為他在開玩笑,但李真臉上的表情很認真。他一時搞不清對方想要做什麼……這是某種挑釁?
然而看起來他不是那種不知進退的人。
但李真已經不容置疑地說了一個地址:“告訴他們,我現在住在這裡。說是你們自己查的也好,線人的訊息也好——但不是從我的嘴裡說出來的。”
滕安輝不明所以。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這為長官這麼做是為了給自己這邊兒解圍——不管國內來不來人,都算是立了功。想必能夠有效緩解上邊無從發洩的怒氣。雖然心裡仍有疑慮,但他還是說道:“長官,這不大合適吧?”
“按我說的辦。”李真丟了下一句,轉身走開。又擺擺手:“不要送了。”
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