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同回到了酒店三樓的房間後,將身上裹著的厚厚的羽絨服脫了下來,顧傾情屁顛屁顛的洗澡去了。
美美的洗了個熱水澡,驅散了身上的寒氣,她這才擦了身子起來,然後拿過一旁放著的乾淨的睡袍。
將浴袍穿在身上,剛要繫好時,視線不經意的下移,便看到了白皙如玉的肌膚上,那已經淡了一些的痕跡,臉不由自主的又紅了幾分。
丫丫的,這個衣冠禽獸!
待到她整理了一番,在浴室裡順帶著連頭髮給一起吹了之後,這才從裡面出來!
“你去洗澡吧,我洗好了!”
“好!”微微頷首,收回視線,靳銘琛起身去了洗澡間,心裡暗自感嘆。
看來,洗鴛鴦浴也是要盡力發展發展了,否則的話,指望這女人主動,簡直是不可能的!
當然,如果顧傾情知道靳銘琛這個時候想的什麼的話,恐怕會炸起來的,明明就長著一張禁慾的臉,端著禁慾的架勢,可偏偏脫了西裝褲,就是一妖豔的賤貨!
閒得無聊,顧傾情索性靠坐在床頭上,戴上了耳機聽著歌。
片刻後,嘩啦啦的流水聲戛然而止,緊接著一身黑色浴袍加身,身形欣長的靳銘琛,拉開門從洗澡間裡出來,睡袍鬆鬆垮垮的,隱隱約約的露出精壯的胸膛,額前的碎髮還在滴著水。
剛一出來,便聽到了一陣歌聲,在臥室內響起,她聲音略帶沙啞,哼著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否幸福輕的太沉重
過度使用不癢不痛
爛熟透紅空洞了的瞳孔
終於掏空,終於有始無終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玫瑰的紅,容易受傷的夢
握在手中卻流失於指縫中
又落空……
待到最後一個音落下,頭頂忽然覆上了一隻溫熱的大手,顧傾情抬眼,便看到了不知何時已經洗過澡的靳銘琛站在她的面前。
漆黑的瞳孔中盡是溫柔寵溺,那樣的眼神,彷彿要將人吸入其中一般,那樣的眼神太過深邃、灼熱!
心剋制不住的狂跳了起來,一陣慌亂,抿了抿紅唇,顧傾情忙不迭的收回了視線,眼眸微斂,“怎麼了?幹嘛這麼看著我。”
“傾傾,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而那個得不到的,一定是傅珧,至於你,則是被偏愛的那個!”
忽略了他前半句話,顧傾情抬頭看向他,扯了扯唇角,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盡是諷刺,“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嗎?別開玩笑了!”
“你覺得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她很想說不是,她不是被偏愛的那一個,更加的不是有恃無恐,然而當目光觸及到他唇角的笑意,以及眸中那些複雜的情緒時,心口一窒,連忙收回了視線。
扭頭掙脫開了他的大手,悶悶道。
“睡覺吧,我困了!”
“好!”既然她不願提起,那就不提,反正,早晚都是要正視的!
房間內一片漆黑,柔軟的大床上,兩個人緊緊的相貼著,他依舊是習慣了將她緊抱著,大手貼著她的腹部,掌心的溫熱透過浴袍傳遞了過來,灼熱燙人。
被偏愛……有恃無恐嗎?
他說的是,他偏愛她嗎?
一個人怎麼也睡不著,糾結了大半夜,最後一直到了凌晨,顧傾情這才緩緩的入睡,在她睡著後,身側的男人眼眸攸的睜開,在伸手不見五指的臥室內,晶亮的嚇人。
頭抵在她的頸間,他盡情的嗅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
傅珧得不到,便永遠在騷動嗎?
呵!那儘管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