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雅貞示意下,他也沒表現出特別驚訝,兩人跟在雷小姐身後,一起走向預定坐席。
“張子文,這是雷敏浩先生與雷浩敏小姐,只要你能記住一個人名字,自然就能記住另一個人名字了。”
來到桌前,朱雅貞的介紹自然透出一種詼諧味道,雷浩敏也一下掩嘴笑道:“朱小姐,你這樣介紹好討厭呢!張子文的本事那麼大,怎麼可能記不住我們兄妹名字。”
兄妹?聽到這裡,張子文徹底明白過來。怪不得他們長得這麼像,名字也近乎一樣,原來還真是雙胞胎。
不過,雷浩敏的態度固然不錯,雷敏浩卻一直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從剛才開始,雷敏浩的身體就斜斜躺在沙發上。雙手極力張開,放在沙發靠背上,雙腳也大大開啟著,彷彿一個躺在沙發上的大字形。看起來非常不舒服。
不但如此,他的雙眼還一直帶著蔑視目光望著張子文,彷彿認為他不該出現在這裡。
雖然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雷敏浩,但因為雷浩敏並沒向自己介紹哥哥,張子文也沒有與雷敏浩打招呼的打算。
隨著朱雅貞一起坐下,張子文就向雷浩敏說道:“雷小姐,關於你們雪花公司派駐風起貿易任職的雷副董,可以請你們教教他怎麼做人嗎?”
“?!”乍一聽張子文說出如此毒辣話語。全無準備的朱雅貞也嗆了一下。
還在雷浩敏的臉色瞬間冷凝下來時,雷敏浩“呼!”一聲從沙發上坐起,雙眼逼視張子文叱道:“閉嘴,你一個小小新人不要那麼猖狂。”
“對不起。雷先生,我是否猖狂無需你來替我定義,你只要清楚我們特勤部絕對不可能與雷副董共存就行了。這樣的狀況下,你們如果還要堅持讓雷副董留在風起貿易與李嬌柔女士搗蛋,我不知你們收購風起貿易的意義到底是什麼。難道你們只是為了向李氏家族胡鬧才做出這種無意義舉動?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只能說句遺憾了。”
雖然幾人身上都淌著熱汗,但任何人都能聽出張子文話中的冰冷。
在雷敏浩的身體僵住時,雷浩敏也微微揮去滑到臉前的溼熱髮梢。凝聲說道:“張子文先生,你的話能代表李嬌柔女士意思嗎?”
“不能!但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特勤部現在是為李嬌柔女士工作,根本礙不到雷副董什麼閒事。不但我們在工作上沒有任何交集。見面機會都屈指可數。但在我們無意理會雷副董,也沒有時間理會雷副董時,他居然沒事跑來挑釁我們,阻礙我們正常工作,你認為這又正常嗎?我們又該繼續容忍下去嗎?或許我們繼續容忍下去是沒關係,但我並不認為李嬌柔女士又會對這種蓄意干擾我們工作的行為容忍多久。”
張子文的解釋雖然很快停頓下來,咖啡座的溫度卻在急劇降低。
雷氏兄妹答應會見張子文,是因為他們很清楚雷副董與張子文、與特勤部在風起貿易的衝突狀況。所以他們並不準備聽張子文解釋,甚至沒打算聽他哀求、懇請,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畢竟在金領世界裡,大部分白領都是可以直接無視的傢伙,何況還是個新進員工。可是聽完張子文威脅,雷敏浩就有些坐不住了,望向朱雅貞道:“朱小姐,事情確實這麼嚴重嗎?是不是這傢伙過於危言聳聽了。”
“雷先生,這雖然不算危言聳聽,但暫時也不至於太危險。李嬌柔女士或許能容忍雷副董一、兩次胡鬧,但她畢竟不可能永遠容忍下去。特勤部現在只是掛名在風起貿易裡為李嬌柔女士工作,他們的業務早已走出了風起貿易範圍。所以與特勤部作對,無疑等於挑釁李嬌柔女士,這到不會錯了。”
或許張子文只是在威嚇雷氏兄妹,朱雅貞卻是真正嚇到了他們。雷氏家族強行收購風起貿易,實際也是希望強行與李氏家族拉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