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院在逮捕一個叫鄧大安的廠長,說是挪用公款罪。有哭的,有鬧的,也有罵的,看熱鬧的人好多。”
“有罵的?是罵那個廠長吧。”“你說錯了,是罵那個廠長的親戚。老百姓對鄧大安的評價還是不錯的。好象是他有個叫張躍進的親戚,借了錢不肯還,才讓他受這個罪的。”
此事對龍若海來說,是風馬牛不相及。他當然沒有興趣繼續聽下去。擺了擺手,打了一個呵欠,就鑽到蚊帳裡夢周公去了。
人生當中,每時每刻,都會有著各不相同的事情在發生。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也許會是兩條平行線,相互並不交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誰又能說得準,就一定不會發生交叉的現象呢?
一宵無話。早飯剛一吃完,龍若海就又到了現場。他要好好地對後院牆那兒再觀察一下,弄清楚有沒有可能找到其他進出口。
他才剛剛在圍牆那兒站定,杜威就跑了過來。用請示的語氣說道:“小龍,小區那邊,發生了一起非正常死亡。我要和法醫一起,先到那邊去出一下現場。”
“去吧,去吧。這邊我們先幹著。”龍若海擺了擺手。人家有人家的正常工作,自己犯不著越俎代庖。
他再次跑到了院牆後面。昨天發現的那兩塊紅磚,已經被技術員取走。聽說從上面發現了一隻解放鞋前半部分的足跡。只是由於扭動,痕跡不是太清楚。
看來這是由於身高不夠,要墊起腳後跟,才造成了只有腳前掌留下痕跡的現象。
圍牆的西面是一幢三層樓房,根本不存在攀越的可能。東面也是一道圍牆,是寧北小學的後牆,與信用社的圍牆連結在一起。他慢慢地順著圍牆向前走去,走了約二十米的光景,看到兩隻大油桶靠在牆邊上。“看來就在這裡了。”龍若海內心一喜,急忙向前快走了兩步。
“老闆,這兩隻油桶是你的嗎?”“是呵,是呵,才放了三天時間,今天下午一定會拉走。”油桶的主人,是小飯店的老闆。聽到有警察查問油桶的事,正在忙著出售早點的老闆有點慌神。再三說明剛剛才放了三天時間。
龍若海當然不會去管這些亂停亂放的閒事。不但不管,反而主動讓這個老闆暫時不要動油桶。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是因為老闆多說了一句話。
“你們不說,我也要把這該死的油桶給搬走。前天夜裡就有人在這兒踩油桶玩。一點鐘有人玩,三點鐘還有人在這兒玩。我還出來罵了一下,但是沒有看得到人。害得我夜裡都沒有睡得好覺。”
“這樣吧,油桶你先不要動。聽我們的通知再說,知道吧。”聽了這段話,龍若海心中明白了幾分。他也不多說話,立即找來了柏工程師和幾個技術員。讓他們先從油桶上開始提取痕跡,然後用梯子上牆,順著圍牆一路向信用社方向搜尋。
“有了,有了。這兒發現了一隻信封。”技術員發現的不是一般的信封,而是一隻留有半枚帶血指紋的信用社專用信封。這個時候的技術員,不再是先前那種有氣無力的樣子。一個個都象是才剛剛吸食了鴉片煙的大煙鬼子一樣,精神十足。
“慘,慘,太慘了。”“誰慘呵?一個上午也找不到你的人影。有事想找你辦,也沒有辦法。”“就是昨天晚上我和你說的那個鄧大安呵。自己被逮捕法辦,老婆跳了河,媽媽給急瘋了。就只剩下一個十二歲的兒子,站在那兒哭。你說,那個借錢不還的張躍進,還有一點兒人性嗎?”
怪不得上午找不到‘小諸葛’,原來他是看到在現場沒有自己什麼事可做,就跟著杜威去了處理非正常死亡的現場。死者是鄧大安的老婆。看到丈夫因為姨兄張躍進借錢不還而吃了官司,一急之下就跳了河。
“行了,行了,別再說這些沒用的話了。這些事不歸我們管,不吃鹹鹽就不要管閒事。吃過飯後,你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