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產自然是得留給蘇家人的。你聯合顧靖衍搶奪屬於蘇家的財產,你對得起死去的父親嗎?”
“呵。”七尾痛得已經麻木了,她不怒反笑,“蘇家的財產?蘇家哪來的財產?那些都是我爸白手起家一分一毫賺出來的。你臉真大,想吃白食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我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蘇不韋再次蹲下身,手指蓄力捏緊她的下巴,幾乎要把骨頭一起捏碎了去。“顧靖衍很快就要找過來了,你說,他看到你這幅樣子,會不會特別後悔對蘇家的產業下手?”
“你以為你能威脅到他嗎?”七尾倔強地瞪著蘇不韋,牙關有多疼,她也感受不到了。
“那就試試吧,看你在他的心中有多少分量。”
顧靖衍出現得比蘇不韋想象得更快,當外面打鬥聲響起時,七尾被蘇不韋連拖帶拽地往外扯,裙子被粗糲的地面磨破了,□□在外的面板上被拖拽拉出的血痕沾著沙粒,火辣辣的疼。
蘇不韋此行做了萬全的準備,顧靖衍一出現,蘇不韋的手下就將他團團圍住,刀棒鐵棍架在他的脖子上,隨時都能發出暴擊。
“侄女婿,如此見面,似乎有些失禮?”蘇不韋將七尾推給胖子,揚了揚手示意夾擊顧靖衍的手下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放了她,條件隨你談。”顧靖衍掙開拖住他的手下,氣勢十足地逼視蘇不韋。
“難道你以為自己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蘇不韋不怒反笑,他向後招了招手,胖子毫不費力地把七尾拉上前。
淤青的嘴角,殘破的裙襬以及手腕和小腿上的傷痕血跡,這無一不在刺激顧靖衍,他做不到別開眼不去看七尾,更加做不到波瀾不驚。
“你不過是想要蘇家那些地產和商鋪,只要你放了蘇梨,這些我都可以給你。”顧靖衍沒有一絲猶豫地丟擲他的籌碼,絲毫不在意自己為了把這些屬於七尾的東西奪回來費了多少心力。
蘇不韋冷哼一聲,似乎根本不把這些放在眼裡,“我要的,遠不止這些。”
一開始,他的確只是想奪回那些商鋪和地產,但他看到顧靖衍不顧自身安全隻身前來救七尾,貪婪的本性促使他想要更多。顧家的商會不僅在滬上聲名赫赫,甚至在全國都頗有名望,如果能分一杯羹,蘇不韋這一世都享樂無憂了。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七尾暴怒地吼了一聲,她撞開胖子,背手往刀尖上一撞,將捆縛著她的牛皮繩割開。
胖子吃了痛,反手按住七尾,幾乎拼盡了力氣要把七尾捏碎。
顧靖衍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七尾捱打,趁著身邊的人失神的一瞬,飛速奔過去,一個手刀劈在胖子後頸,鉗住他的下巴往邊上一折,“嘎啦”骨骼斷裂的聲音打破了現下詭異的寧靜。
手下們反應過來之後,紛紛衝上前來圍攻顧靖衍,刀棒碰撞的“錚錚”撞擊聲,聽得七尾心都在顫。
蘇不韋雖然佝僂著身子,動作卻是狠辣又迅速,見手下挨個倒下,怒罵一聲“廢物”過後,自己動手襲擊顧靖衍。
雙拳難敵四手,顧靖衍腹背受敵,身上好幾處見了紅,尤其是蘇不韋快狠準地握著一柄長刀向他刺去,貫穿胸膛。
“不要。”七尾眼前被顧靖衍的血染紅,她崩潰地尖叫,褐色的瞳孔印出紅光,纏住她腳腕的牛筋繩瞬間炸開。
她如同閃電一般,瞬間殺到蘇不韋的身後,沒有人看清她的動作,像是見了鬼一樣嚇得落荒而逃。
七尾尖利的指甲插在蘇不韋的肩頭,像是破壞玩偶一樣卸了蘇不韋身上的好幾處大關節,眼睜睜看著顧靖衍倒下,她又覺得不解氣,死死地咬住他的喉管,就同她曾經捕殺獵物時那樣。
“七尾,七尾夠了。”顧靖衍艱難地抬起手,嘴裡盡是鐵鏽似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