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天歌起床後被保姆告之,聶一辰早已去了公司。林天歌不禁感慨,他還如從前一樣毫無懈怠地忙於公事。吃罷早餐後,林天歌低頭看了看稍稍消腫的腳踝,又抬腳在地面上踩了踩,微微的疼痛感告訴自己,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早上陽光甚好,潑灑灑地照耀在前庭花園裡,讓整個世界清新明媚起來。林天歌不顧腳疼,提著籃子拿著剪刀,一瘸一拐地來到花園裡採摘鮮花。富人的花園一年四季如春,即便是在這本應黃葉落盡的秋天,花園裡卻是花團錦簇,綠草如茵。玫瑰、百合、粉色景天、玉蘭花、毛茛……各種姿態和顏色的花枝條交疏,綠葉圓潤,花瓣精神飽滿。林天歌徜徉其中,用心挑選,精心採摘,花朵太美,她竟有些不捨。完事後,她又十分用心地將鮮花搭配著插進花瓶裡,然後小心地擺放在客廳和休閒區內。營造出一種鮮活靜謐的氛圍。
晚上用餐後,林天歌來到放置於大客廳一側的白色鋼琴前。想來多虧母親在她高中時期給她報了淑媛課,裡面包含學習禮儀、化妝、插花和鋼琴等課程,雖然並非專業級別,但是她學什麼都認真,所以彈起來算是有模有樣,簡單的曲調倒也難不倒她。
悠揚曼妙的琴聲如同涓涓細水般從她白皙細嫩的指間旋轉著流淌而出,很快,整個客廳充斥著輕柔優美的旋律。寂靜多年的豪宅,今夜有了別樣的神采。
彷彿有著某種魔力,聶一辰不自覺地停佇在二樓的欄杆前,雖然依舊冷著眉目,可那雙深邃的眸子還是不由地朝樓下的人兒望去。她專注地彈著鋼琴,似沒有發現他,他就一直安靜地站在那裡,遠遠地注視著她。
她美得像從油畫中走出的少女,白色鋼琴檯面上擺放著櫻花色的花束,襯得她光潔明媚的容顏更加婉約動人。時間彷彿靜止了般,聶一辰一天的疲憊也在此刻得以舒解,他的內心充盈而又安逸。
隔天,因有應酬,聶一辰下班歸來遲了一些。他經過庭院時,抬頭看到二樓客房的燈熄著,當他走進客廳時,又發現偌大的空間裡除了璀璨的燈光,周遭一片寂靜。突襲的失落感讓他當下一陣心慌,他記得林天歌並沒有早睡的習慣。正不安猶疑著,保姆阿姨適時地迎了上來,笑著說道:“聶總,林小姐在地下泳池游泳呢。您在外面用過餐了嗎?需要廚房再備點夜宵嗎?”聶一辰的心鬆了鬆,這才說道:“我不需要。”他還是不放心,略帶指責地說道:“就她一個人在那嗎?應該派個人跟著。”
“聶總,放心。劉姨請假回來了,她現在一直陪在林小姐身邊。再過一日,管家也該回來了。”保姆阿姨連忙解釋著。這兩日正逢秋祭,保姆和管家均請假回了趟老家。
“嗯,那就好。我先回房休息了。她那邊要是有什麼情況,你們要及時報給我。”聶一辰神情肅穆地交待道。
保姆阿姨連連應和。
聶一辰回到四樓臥房,脫掉衣物,先去浴室衝了個澡。他今晚喝了不少酒,醉意還沒消散。等他腰間包了浴巾,從浴室走出來時,便聽見房門外傳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他毫不猶豫地開了門,卻見林天歌身穿白色浴袍,手裡端著翡翠鑲嵌的碗具,嘴角彎彎地站在門外。她微笑著看向他,微卷的長髮溼漉漉地垂在肩側,紅撲撲的臉蛋因熱水的沖洗而顯得格外嬌豔欲滴,而她頸間下的肌膚更是如雪般晶瑩剔透……
聶一辰微微一怔,隨後轉身朝更衣室走去。
林天歌見他沒有拒絕,便斗膽端著湯碗走了進來。
“聽保姆阿姨說你回來了,我特意為你熬製的醒酒湯,你抓緊喝下吧。醒酒養胃,身體會舒服些。”
“你訊息倒挺靈通。你方才不是在游泳嗎?怎麼熬起湯來了?”聶一辰略帶譏諷地說道。
“湯是提前熬製的,我看還有點時間,就去地下室游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