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招呼一聲“陶公子”。
這做派,讓蘇頌忍不住咂舌,“龍躍還真是大手筆。”誰不知道在海天就是個銷金窟,龍躍在這裡為他包一個包廂花的錢估計能抵上許多人工作一個月的工資。
“躍哥現在可是大歌星,在外面拋頭露面都會引起交通阻塞!這點錢算什麼?”陶海隨意道:“吶,就是這裡,咱們進去吧。”
蘇頌失笑,推開門進去。
裡面地方很寬,靠牆的是一排黑色的皮沙發,龍躍戴著一頂鴨舌帽,慵懶的靠在上面,微閉著眼睛,昳麗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疲倦之色。
聽到響聲,他立刻就睜開了眼睛,激動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蘇頌走過來。
“躍哥,好久不……”蘇頌的話被淹沒在龍躍的擁抱中。龍躍將下巴靠在蘇頌的肩膀上,這讓不習慣和他人有太多親密接觸的蘇頌很不適應,但隨即龍躍在他的背上狠狠地錘了兩下,在這份熱情下,他很快就壓下了心底的不適,也試著在龍躍的肩上輕輕地拍了兩下。
“我有兩年沒見到你了。”龍躍鬆開了蘇頌,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青年。輪廓比以前要硬朗了不少,五官柔和清俊,一舉一動跟以前一樣溫溫和和的。周身帶著股書卷氣,氣質比以前還要淡雅出塵,好像什麼事,都無法打破他內心的平靜。
這些年來,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因為各自的社會經歷,性格有所改變。偏偏只有他,仍然和從前一樣,讓跟他在一起的人情不自禁的安定下來。
龍躍內心暗暗地嘆了一口氣,他自然也改變了許多,有時候和蘇頌相處的時候,他甚至會為自己的改變而羞恥。蘇頌在他心裡是不同的,他害怕兩人不能像以前一樣。更害怕,蘇頌會因此厭惡自己。
好在,雖然回不到從前了,蘇頌對待的他的態度卻沒有改變。
“是啊。沒想到兩年不見,躍哥的事業如日中天了啊!”蘇頌笑著說,“開演唱會的時候給我留一張票,十幾年過去了,我可就聽了那一次!”蘇頌說的是,龍躍他們在廢工廠舉行的那一次簡陋的演唱會。
龍躍聞言莞爾,眼色卻有些沉。那些年,那些事,那些人,天各一方的、生死相隔的……怎麼也回不到從前了。
蘇頌的情緒被他感染,也有些低落了。
陶海見狀,連忙打斷了兩人的悲春憫秋:“你還說呢!你們回來都說那次演唱會多麼多麼好聽,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要知道我這輩子遺憾的事情不多,那件事就是其中一件!”
龍躍樂了,“那行,我下一次開演唱會給當時去了的所有人都發一張票,你第一個發。”
陶海頓時開心起來了,“行行行,你可別抵賴。”他挪到點歌臺那裡點了幾首歌,回頭問蘇頌和龍躍:“你們要點什麼歌?”
龍躍隨意說了幾首,蘇頌倒是沒有點,他不喜歡唱歌。
“你肚子餓了的話先吃點零食墊下肚子,我讓他們送菜過來。”龍躍按了牆壁上的人工服務,不一會兒服務生就把龍躍一早就點好的菜送了過來。
知道蘇頌在外國吃不到什麼好吃的中國菜,龍躍點的都是蘇頌喜歡吃的特色菜。
蘇頌確實餓了,也不客氣,就著陶海和龍躍兩個人的歌聲下飯。等他差不多吃飽的時候,陶海和龍躍也不唱了,龍躍又叫人送來了幾瓶酒,三個大老爺們開始扯起談來,從自身遭遇說到各自領域的八卦,一邊嘰哩嘎啦無所不談,一邊胡天海底的喝著酒。
一直喝到天黑,就只剩蘇頌一個人還清醒著。看著躺得東倒西歪的另外兩個人,他一臉無奈。想了想,他先給陶海家裡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