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都是作料,不能當主食。”
正在閉目養神的陳勁這才睜開眼,漫不經心的問:“怎麼又提到吃上了,不是剛從酒桌下來麼?”
打哈哈?向陽見狀一愣,然後感嘆道:“這歌可真好聽,夠痴情的。”
陳勁像是也認真聽了幾句,才發表意見說:“嗯,不錯。”
向陽於是又來勁了,調侃道:“我說哥哥,你最近可有點不對勁兒啊,不近女色還聽這種歌,莫非是要改行當情聖了?”
陳勁嗤笑,“那我該聽什麼?”
“嗯,”向陽琢磨了一下,轉了轉眼珠子說:“《餓狼傳說》?”
陳勁哈哈大笑,衝著前面說:“老李,聽見沒,有人說你要當情聖呢?”
向陽一聽傻了,搞了半天這不是他選的呀,可是看他那樣子真像是個為情所擾的抑鬱青年啊,難道是看走眼了?
而不再做聲的陳勁則是回味著那一句“有人問我你究竟是哪裡好,這麼多年我還忘不了。”他往前追溯了一下,發現自己記憶裡還真找不出一個多年都忘不了的女人,那些人像過往雲煙一樣,現在回想起來連名字都記不得幾個。她們的臉或清純或妖嬈,個性或溫柔或潑辣,都統統變成一個個模糊的剪影,最終都成為一個名詞,女人,他曾有過的女人。
他又想起跟林菀打的那個賭,他當時一笑置之,卻從沒忘記,儘管他至今仍不認為會有那樣一個人存在。然後有不可比避免的想到林菀,他不可能留她一輩子,也許過一陣就熱乎勁兒就褪去了,那麼多年後會不會想起自己的那些女人裡,有一個名字叫林菀呢?
他想一定會。即便是忘了她的身體,忘了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感覺,也不會忘記她曾試圖謀殺自己,還曾跟別人聯手算計自己,就憑這兩點,她也是獨一無二的。這樣想著的時候,突然有點傷感,陳勁搖了搖頭,可是又忍不住想,若干年後,林菀又會不會記得自己呢?
她應該也會,因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還害她骨折過……想到這裡他似乎有些欣慰,然後慨嘆,男人啊,果然是劣根性,而他,又是其中最惡劣的一個。
老李近日的心情可以用一首歌來形容,那就是《忐忑》,最近老闆的情緒像曬乾了的柴火,一不小心就能點著,他都好幾次因為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捱罵了。
有一次是因為老闆趕著開會他闖了個紅燈,結果捱罵:“你不想活了還拉我當墊背是不是?”他嚇得發誓今後一定做個守法公民,第二天等紅燈的時候,車子不是很多,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等著,結果再次招致指責,“兩邊加起來也沒十輛車不知道我趕時間去機場嗎?”
要說以前老闆幾乎不在車裡聽音樂,因為不是忙著接打電話看檔案就是閉目養神,那些歌都是他自己閒暇時打發時間的,可是最近老闆總是心事重重的,估計也沒什麼心思忙公務,就時常讓他開啟音響放點音樂調劑一下。
做了多年司機,老李多少學會些察言觀色的本事,昨天他留意到了老闆皺緊的眉頭,所以到了第二天,車子裡就不見了《鬼迷心竅》的蹤影,當然不能換什麼《餓狼傳說》,於是乎,為了避免因為幾首破歌捱罵,老李耍了個小聰明,決定換些個沒詞的。
話說,他最近迷上了士兵突擊,最愛裡面的那一曲《征服天堂》,他想,像老闆這種有野心的人肯定喜歡,只是,當那雄渾有力的旋律響起時,坐在後座的老闆還是習慣性的擰眉,只是語氣沒那麼惡劣,平靜的要求:“換個舒緩的吧。”
好嘞,老李趕緊切換了個抒情的浪漫的溫柔的《致愛麗絲》,終於看到老闆閉了眼睛靠在椅背上似乎露出那麼一點享受的表情,他也偷空拍了拍心臟,心說做下屬的容易麼,簡直是伴君如伴虎。
只是,音樂放到一半時,陳勁忽然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