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存忠的化石勁忽強忽弱,但運用上更見巧思,他將化石勁反運在自己軀體上,許多時候硬接蘭斯洛一刀,得以趁隙反擊。
蘭斯洛尚未能盡悟鴻翼刀的精髓,但恃之自保,卻是綽綽有餘,石存忠雖然佔住過半攻勢,但對鴻翼刀的後著仍有著頗多顧忌。只是蘭斯洛心中遲疑不定,許多地方不敢放手去盡,反給了對方可趁之機,幾次險些被趁隙擊傷。
再過幾回合,他發現對方化石勁漸強,而自己心頭煩悶難當,連帶使得手中刀越益窒礙,發揮不出應有威力,越打越不痛快,最後索性把心一橫,連出數刀,將石存忠迫退,自己縱身往臺下一跳。
“本大爺不想打了,這場算你贏了便是!”
在這聲大喝之後所響起的,是全場觀眾的瘋狂鼓譟,沒能用在雪特人身上的果蛋爛菜,這時終於派上了用場。
兩場準決賽,都由於對手棄賽,使得另一人得以晉級,最後確定由花若鴻、石存忠兩人進入決賽,爭奪本次招親的最後勝利。
對於這個結果,暹羅城中的武林人士,都覺得有些難以接受,眾人也因此有了許多揣測,猜想本次招親有何內幕。
關鍵之一的蘭斯洛,不可避免地成為被質詢的焦點之一,儘管他能將旁人的追問都置之不理,但仍得為眼前這關頭疼不已。
“好吧!事出必有因,就麻煩老大你向我們解釋一下,今日棄戰的理由。”一面嘆氣,一面揉著太陽穴的,是疲憊不堪的源五郎。為著連續不按牌理推演的事件,這名聰明絕頂的美男子已不只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花次郎倒是什麼話也不說,冷冷地盯著蘭斯洛看。但已經把他個性摸熟的眾人,卻只有更加不安,因為當他不能用言語來發洩怒氣,那一出手便要殺人。
“呃!這個嘛!我想還是由當事人來說吧!”蘭斯洛苦笑說著。其實,他才一宣佈認輸,心裡立刻便後悔了,不過,當時他也的確存著“這種要花腦筋思考的事,丟給老二老三解決比較好”的念頭。
花若鴻向前一步,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花次郎、源五郎不時對望,臉上表情由急切、不解、驚訝,再轉為難以置信;雪特人更是明顯擺出一副“你是白癲嗎”的錯愕神情。四雙責難與不贊同的目光,令花若鴻有些畏懼,但他仍是大著膽子將自己的想法老實說出。
“四位為我所做的已經夠多了,我不能再讓你們為我開罪東方家,惹禍上身……”
源五郎想了想,道:“如果你是夠慮到耶路撒冷輿束方家的關係,那大可不必,其實我們……”
“各位並不是耶路撒冷的白夜四騎士,這件事若鴻早已知道。”花若鴻搖頭道:“就因為如此,更不能連累到你們。”
身份忽然被揭穿,眾人驚訝之餘,卻也能夠理解。這謊話本身其實破綻百出,眾人的偽裝也一向不怎麼用心,花次郎率性而為,更是把戲演得一敗塗地,斯情斯景,會上當的不只是蠢才,簡直是低能了。
話隨如此,大家眼中的傻小子,忽然主動拆穿了騙局,眾人仍是有被反將一軍的錯愕感。
“雖然各位不是真正的四騎士。但我相信,你們只會比四騎士更偉大,因為你們毫無目的地幫助我這個雜碎東西,做出連四騎士都未必能做到的付出,給了我一個再生的機會。”
花若鴻誠懇道:“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此生必定報答諸位的恩德,你們對我的種種,若鴻計決不忘,特別是有雪大人,您為我受的苦楚,相信真的四騎士中沒有一人能比得上。”
給他誠摯目光一看,眾人都覺得有些訕訕然。有雪想起這些天來,自己等若給千刀萬剮的辛酸,臉上又是苦笑,又是想落淚。
花若鴻來到傳授他劍法的恩師身前,默默磕上三記響頭,道:“師父,您授業之恩,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