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歌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方才朦朦朧朧地睜開雙眼。還是在做夢吧?她想。眼前高檔奢華的臥房和臥房內巨大的落地窗讓她有種不真切的錯覺。肯定是昨晚參加珍珍的生日派對受到了影響,派對的華美和氣派讓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猜想她一定是在做夢,可是她反覆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事物越來越真切,最後她終於確定這不是夢。她精神恍惚地從床上坐起,頭還是暈暈沉沉的。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穿著的白色睡衣,她居然想不起昨晚何時換下的衣服。她努力回想昨晚喝醉後發生的事情,可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她斷片了。她只記得她最後見到的人是珍珍,也許她昨晚一直和她在一起,這衣服也是她幫忙換上的。可是珍珍人呢?她抬頭環視四周,偌大的房間只有她一個人啊。 就當她經過浴室時裡面竟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她心裡一驚,隔著浴室門,大膽喊話道:“珍珍,是你在裡面洗澡嗎?” 然而,裡面的人並沒有回覆她。她緊張地咽咽口水,眼睛直盯著浴室的門,不一會兒,門開了,裡面居然走出一個穿著白色浴袍的高大男人。 林天歌嚇得捂住嘴巴,差點驚叫出聲。她警覺得往後退了兩步,等她看清那人的臉時,她不敢相信地質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珍珍呢?你是不是和珍珍一起來的?” “沒有珍珍,就我和你。”說完,他氣定神閒地來到茶几旁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林天歌張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悠閒地坐在沙發上喝咖啡。 “什麼意思?昨天一整晚我都是和你呆在一起的?”林天歌越來越覺得自己還是在夢中沒睡醒。 “怎麼?想讓我對你負責?”他嘴角微翹,端起咖啡譏諷道。 “什麼負責?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還是你在騙我?”她低頭檢視自己的睡衣,卻又發現不了任何蛛絲馬跡,可衣服又是誰換上的呢?她又試圖努力回憶昨晚的事,卻無濟於事。她心慌意亂,急得直跳腳:“不可能,我要找珍珍問個清楚。告訴我戴珍珍現在在哪?” 就在這時茶几上的手機伴隨著悅耳的鈴聲突突地震動起來,聶一辰隨手拿起放到了耳邊,只聽他對手機那頭說道:“我已經休息好了,讓她上來吧。”然後,他掛上手機轉頭對林天歌說道:“彆著急,珍珍馬上就到。” 很快,急促的門鈴聲響起。聶一辰揮揮手示意林天歌去開門。 林天歌疑惑地開啟門,出現在門口的居然是趙子異,而站在他身後的還有戴珍珍,戴珍珍雙手環胸,嘴角微翹,一副準備看好戲的神情。此時的趙子異神情憔悴,面容疲憊,眼裡充斥著無以言說的痛苦。和昨日在舞臺上神采奕奕彈奏鋼琴的他判若兩人。 “我要聽你解釋。”他怔怔地看著她,看著她身上潔白的睡衣。 “子異,昨天晚上我……”林天歌剛要開口,身後卻突然被人抱住,她錯愕地扭頭看去,抱著她的不是別人正是聶一辰,不知他何時悄無聲息地來到她身後。他突然插話進來並用極其曖昧的口吻說道:“昨天晚上我們在一起,還用解釋嗎?” “聶一辰,你胡說,快點放開我。”林天歌使勁掙扎著,可他力氣太大,她被他牢牢地鉗制住,她又動彈不得,只剩一張嘴竭力辯駁著:“昨晚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什麼都不記得了?那這個吻你還記得嗎?”聶一辰一把將她的身體扳轉過來面向自己,還沒等林天歌反應過來,他早已捧起她的臉,然後在她柔嫩的嘴唇上落下一個綿長又輕柔的吻。林天歌頓時臉色煞白,她的腦子裡電光石火間閃過一個零碎的記憶片段,昨夜她好像親吻了一個人,可那個人不應該是趙子異嗎?那難道不是夢嗎?聶一辰又怎麼會知道?難道她親錯人了?可那到底是不是夢呢?她已經無法分清哪個是夢哪個是真實存在的,她腦中混沌一片。 她越是努力回想,腦仁就越發疼痛,她用力按壓著額頭,眉頭緊蹙,“我……我以為那是夢……可我……” 林天歌話還沒說完,趙子異早已怒不可遏,他憤怒地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聶一辰浴衣的領口,朝著他怒喊道